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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孝,那是儒家思想,双亲死后,要给双亲守孝27个月。这段时间,子嗣不能娱乐、夫妻不能同房,甚至当官的都要暂时卸职,总之规矩很多。
这并不是世俗,而是规矩,一旦有人破坏,边上的邻居是可以告官的,严重者要坐牢,而且三年以上。
当然,这也只是明面上的,私底下谁真会守那么久,一般能有两三个月就不错了,只要关了门,管你是“啪啪啪”,还是“咿咿呀呀”,别人谁知道这些?
不过,罗信不在乎这种规矩,并不代表李妘娘不遵守。
无论罗信怎么说,她就是不进罗信的房间,死活不进。这两人从成婚到现在从未在一张床上睡觉,以前是罗信厌弃李妘娘,而现在是李妘娘不敢破了这个规矩。
实在无奈,罗信只能自己出来,将房间让给她,自己睡草堆。
结果,李妘娘还是不同意,但罗信态度坚决而强硬,瞪着两个大眼珠子,他走一步,李妘娘后退一步,硬是将李妘娘瞪进了房间。
在关门的时候,她还幽幽地转头,嘟着嘴儿,用一种小可怜、水润润的眼神看着罗信,看得罗信整颗心都化了。
这丫头尽管不会说话,但活脱脱就一个没成形的小妖精啊。
睡到半夜,罗信就感觉自己的胸口有点闷,不由得微微睁开眼睛,结果发现李妘娘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内出来,就躺在他边上,许是晚上有些冷的缘故,她身体蜷缩着,双手握着小拳头,整个身子都贴着罗信,头还枕在了罗信的胸膛上。
看到她如此模样,罗信微微一笑,暗叹白天的付出总算还是有些收获。
迷迷糊糊间,罗信睁开了双眼,李妘娘却已经不在身边了。这天仍旧是漆黑一片,家里也没有任何能够照明的东西,罗信只能摸着黑起来。
好在家里很空,罗信就慢慢地摸到门边,正要开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那种“悉悉率率”的洗衣服声响。
微微开了一点门缝,发现李妘娘就坐在墙角边,小心翼翼地洗着衣服。
她的动作很轻,应该是怕吵醒罗信。罗信记得自己和李妘娘的衣服白天就已经洗过了,怎么晚上还在洗?
哦……
是了,是了。
罗信记得晚饭前,隔壁的大婶似乎提着两个木桶过来,鬼鬼祟祟的,当时罗信忙着摆弄纺纱机也没有多做理会,而现在想起来这些衣服应该是隔壁大婶拿来给李妘娘洗的。
李妘娘身子纤弱,力气本就不大,再加上又是女人,除了做家务之外,也只有给人洗衣服才能赚一些零碎文钱了。
水声逐渐减小,看样子李妘娘是已经洗干净了。
罗信抬头看了看天,极目之处,那天也才微微泛了一丝丝白,真不知道李妘娘是什么时候起来洗的。
不多时,篱笆门被人打开了,来的就是隔壁大婶。
“妘娘,都洗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