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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个声音......
我是不会认错的,一定是我爸。
2
农村丧事办得急,又赶上国庆,一般以三天为主。
我没办法,火急火燎朝着上司起了假,就往老家赶。
到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
外面的鸡还在咕咕叫,栏里的猪也在咕噜咕噜喊,风声里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呼喊声。
像是在喊我小名。
我没在意,就觉得冷。
一个哆嗦,裹着大棉袄,径直进了正堂。
正堂上,摆着父亲的遗像,我没忍住,就跪了下去。
母亲拍着我的肩,让我好好休息会,明再来守灵。
我站起来,盯着她日益操劳的衰老面颊,忍不住落泪。
道:妈,你睡会,我不累。
母亲拗不过我,还是先去休息了。
走之前,我听见她把门关好了。
只是外头的风声愈发的大,吹得呜呜响,让人不寒而栗。
3
我再睁眼,已经天亮了。
桌面上都摆着红通通的蜡烛,烧得一滴、两滴,诡异的要命。
迷迷糊糊的......我想到一件事,不应该是烧白的吗?
我下意识地扭过头去,想问我妈。
我妈正和我几个舅舅坐在一堆,仿佛注意到我的视线,他们不约而同停下手上的动作。
转过脸来,黑眼珠瞪得又大又冷。
看得我不寒而栗。
缓缓地——
我妈的嘴像是被人剪开一样,裂出一道很长的口子。
“小乖,来吃席啊。”
4
我一下子就给惊醒了!
坐起来一看,我妈、我舅都团团围住我,七嘴八舌的。
在怪我,怎么守个灵还能睡觉!
可是我明明记得,是我舅喊我去睡的。
他那双眼冷冰冰的。
但给我递的泡面却是热乎的,说:“吃完赶紧去睡会,我替你守着,二十分钟再喊你起来。”
我实在是推拒不过。
这才,在旁边休息了十多分钟。
结果一觉却是大天明。
我迷迷糊糊看过去,“叔,不是你说的吗,让我睡会。”
我二舅摆摆手,道:“哪有啊,我昨天回家去了,你认错人了吧。”
怎么可能?
现在的农村又不是之前的农村了,每家每户都有电,怎么可能看不清?
而且,我当时虽然困,也不至于到神志不清。
我确定,一定是二舅。
5
他们看我说的煞有其事,心里一阵发毛。
一过三天。
就把人给下葬了,连后续的和尚都安排好了。
和尚说,我和我爸生肖相冲,不让我上去。
我对此,表示不理解。
但即便怎么不理解,我还是规规矩矩按照流程走完了,接着,我把我妈接回了自己工作的城市。
让她住进我刚装修没几个月的房子里,为了照顾她,我把我先前租的房子也退掉了。
无他,我不放心我妈一个人在老家。
当天夜里。
我就梦见了我的床边,有一双纸鞋。
很大。
不是我这种女人的尺码,是一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