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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之人往往比常人老去的缓慢,岁月的轮转并未在他们夫妇二人的脸上看出什么太多痕迹,二人的活力仍如少年之时那般。
从年少时的两心相许,到中年时的柴米油盐,夫妻二人的感情从未有过丝毫的变化,这二十多来,仍然日复一日的恩爱。
杜从岳望着地上的行囊,对夏侯穆清问道:“阿清,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是时候我们该出发了。”
夏侯穆清点点头,说道:“该带回鸾湘阁的东西都已经装到行囊中了,我们走吧!”
杜从岳点点头,与夏侯穆清各拎起一个行囊,出了卧房,到了庭院之中。
“爹,娘!”
“师父,师娘!”
只见庭院中,立了两个还未到弱冠之年的少年,一个温润如玉,一个英俊挺拔,皆是英才之茂。他们手中接拎着行囊,仿佛是正在等待着这一对夫妇。
那个面若冠玉眉眼温和的少年,是杜从岳与夏侯穆清的长子,名字叫做杜海晏,他生于姑苏大捷的次年,取名为“海宴”,便是寓意为河清海晏,国泰民安。
光阴流转的飞速,如今那蹒跚学步的孩童也已长大成人,他那俊朗的相貌倒是随了其父杜从岳,远远望去,竟与少年时的杜从岳,有七八分的相似。
而另一个英俊挺拔的少年,则是杜从岳与夏侯穆清唯一的徒弟,也是他们的养子,贺凌风。贺凌风年幼时父母皆死于一场瘟疫,时年被杜从岳与夏侯穆清遇见,怜他幼年失亲,并将其收养在身边,并交其才学与武功,待他与亲子别无两样。
见得两个少年都出了房门,夏侯穆清便朝他们点点头,又问道:“行囊都收拾好了吗?”
“都收拾好了。”杜海晏点点头说道:“这些天该用的东西我们都带齐全了,就等着出发了。”
夏侯穆清似乎是发现缺了些什么一般,向两个少年的身后望了望又疑问道:“知卿这孩子哪里去了?”
贺凌风摇了摇头,说道:“今早我跟师兄去师姐的房间叫师姐了,师姐说要再睡一会儿,让我们过一会儿再叫她,这会儿大概还没收拾完吧,师父,师娘,咱们再等会儿师姐吧。”
“唉,这个孩子。”夏侯穆清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道:“早就跟她说了,今天一早就要回鸾湘阁,偏偏这会儿又赖床,到底还是不听话。”
“凌风。”夏侯穆清又对贺凌风道:“你去到你师姐的房里,把她叫出来。”
“是,师娘。”贺凌风应言,向杜知卿的房间走去。
“哎呀,急什么嘛,这不是来了嘛……”
只见那房门吱吖响了一声,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个穿着淡粉色衣衫的少女,步履轻盈的从台阶上走下来。
“哦,师姐。”见她出了门,贺凌风便止住了脚步,只道:“师姐,你来了,师娘刚刚让我去叫你呢。”
那少女的脸上似乎还带了些倦色,肩上挎着行囊,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口中嘟囔着道:“哎呀,我都忘了今天是回鸾湘阁的日子了,我以为是明天呢,爹娘你们怎么也提醒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