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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了,为了我,留下来,好不好!」
二人又开始抱头痛哭,演足了生离死别情意难断的悲伤。
恶心人不见够,程无双甚至挑衅地抬眸对我抿唇一笑。
可当我身后浩浩荡荡权贵家的大小姐们为她卖力鼓掌,高声叫好时,她震惊得恨不能当场昏死过去。
「今日茶点我请了。」
「下次有这种免费的好戏,还请我们看!」
沈如琢冰冷的眸子狠狠落在了我身上。
我鼓着掌夸赞道:
「侯爷不愧是捧过戏子的人,演得好!」
他丢人现眼了一回,气得目眦欲裂,却不敢当众和我撕破脸。
程无双在人前做了回下作的戏子,被嘲笑得气病了一场,沈如琢人不离身照顾了七日,第八日便跪在了沈父沈母身前:
「霜儿有了身子,我必须给他名分!」
「沈家的孩子,总要认祖归宗的。」
前些日子还万分坚定站在我一边的婆母,在听到程无双有了身子以后,神色松动了下来,犹犹豫豫看我脸色。
「男人三妻四妾也属正常,何况我沈家的骨肉如何能流落在外。」
「总归是要叫你母亲的,那***又算得了个什么。」
「阿宁,太过执拗对护国公府的名声到底不利。」
当初沈如琢求娶我,父亲母亲终究介怀他心中有人,恐我受委屈时。
沈母亦是差点将胸脯拍烂,赌咒发誓保证对我比亲生女儿还亲。
可不过五年,她便忘了自己的承诺,早就动了给沈如琢纳妾的心思。
「双儿单纯,不比你心思沉重。只需给她个正经名分,分她个小院,她便会带着孩子安安生生过日子,威胁不到你什么。」
「担个妒妇的名声,于你也是不好的。你我夫妻一场,不必因为一个外人闹得如此难看。」
我抬眸看了沈父一眼,他依旧提着鸟笼子,啾啾啾地逗着小黄鹂,对眼下的焦灼,置若罔闻。
那黄鹂鸟住的是金丝楠木底的笼子,吃着鹿肉糜,饮着山泉水,比人都矜贵。
沈家靠着我谢家的勋贵过得太安逸了,竟将从前的艰难都忘得一干二净。
可我,不是天生给人当管家的。
我冲着这一家人冷眸深深一笑:
「好啊!让她进门就是。」
「选择是自己做的,不后悔便好。」
我起身离去,顺手拉上了我的沈意。
他躲在朱红的柱子后面,巴巴地看着沈家人如何为难着他的娘亲,又如何看重着那个还未显形不见得能落地的孩子。
「意儿莫怕。」
「母亲这里,意儿永远是我的最爱,亦永远不会被任何人代替。」
沈家欢欢喜喜忙着为新人收拾布置院子的时候,我请了五个掌柜的,盘算着过去五年的营收,以及,摊在公账上的银两。
姚姑姑见我动了真格,好言相劝:
「区区妾室,不足为惧。」
「我在太后身边伺候过许多年,有一万种方法让她死得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