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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妈。”她懦懦的叫了一声。立马关了电视,站起身来。
“还知道我是你舅妈,去,把门口的花修剪一下,养了你这么多年不知道干啥吃的!”苏母一边抱怨一边脱下外套,眼神里满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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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比舅妈那一张比营销精英还麻利的嘴好多了。至少它们都很安静,就算被人剪得疼了也不吱声。
拿着剪刀有一剪没一剪得剪着,苏晴萱回来了,透过落地窗看着苏晴萱躺在苏母的怀里撒娇,苏母那一张刁钻刻薄的脸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和蔼。
变脸高手举手投足之间确实不一样,心里低低的咒骂着心情好了不少。
舅妈来的时候就是修剪万年青的时候,每次都这样。她上次来的时候才不过一个星期,这万年青的造型还真没什么好修剪的,该圆的圆该方的方。
“小七,别剪了,进来吃饭吧!”苏晴萱打开窗户对着她喊道。
“哦。”
母女俩坐一起,她坐得远远的。苏母抬头看她的时候眼神冰冷,转眼苏晴萱又是慈爱满满。
“妈,我嘴角在Doir看到一款包包好漂亮,你看我还照了个照片。”
“你怎么不买?”
“恩~这个星期的生活费不够呀,老妈送我怎么样?”
“好,我明天陪你买。”
母女俩有说有笑,温馨的画面让她故意避开,低着脑袋一个劲的扒饭。苏家的人喜欢吃生硬的白米,平常她也就习惯了,而此刻却难以下咽。
脑袋里不由的浮现了自己母亲的容颜,母亲姓何名染,在没有去外地打工的时候是个普通的农妇。冬天总是喜欢在老家的大院里晒着并不暖和的太阳,粗糙的手拿着针线为一家人打冬天的毛衣。
暮小七想如果自己妈妈还健在,是不是现在也会这般宠自己?她不要Doir,她只想冬天冷的时候,妈妈能给自己织条围巾。母亲的针线活儿很好,小时候每每穿戴着母亲给自己打的围巾或者花色毛衣到学校,同学总是赞不绝口。
往事弥留心间,让她有些鼻酸。
“我吃饱了。”她微不可察的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牵强的扯出一个灿烂的笑,“舅妈,表姐慢慢吃,我再去修剪一下外面的花草。”
几乎是夺门而出,望着黑云密布的天空,泪水从眼角悄然的滑落下来。
她很少哭,而且从不在别人面前哭。爸爸,妈妈,陌生的词汇她用无声的嘴型念了出来。
心里像被谁掏空了一般,空荡得发疼。那一个空隙应该有两个熟悉的人来填满,但是他们却早已消失在了虚空中。
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打开电话拨了出去。
“我是今天你给我咖啡的那个,晚上8点,吉祥烧烤店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