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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只有我和长姐两个女儿,娘亲生我的时候伤了身子,不能再孕,她恳请爹爹纳妾,爹爹不肯,说女儿不比男儿差,与娘亲的感情亦是几十年如一日。
可惜娘亲福薄,在长姐出嫁后的第三年故去了。
我与齐昭初见是在宫里,过年夜那天,彼时他还不是新科榜眼。
大臣们相继落座,家眷们也争奇斗艳,因我没有娘亲领着,便最后才进门。
不巧还冲撞了一人,那人一双好看的眉眼却并不友善的打量着我,透出几分嫌弃。
我向他施了一礼,低头道歉「请公子恕我慌乱冲撞了您,向您赔个不是,还望公子勿怪。」
那人立即收回目光,「无... 无妨。」倒是有些惭愧。
我行了礼,便进门寻了个角落坐下,循着礼数,端着仪态,心里却是慌乱不已。
宫宴,就是各家待嫁小姐争锋的时候,练了十余年的琴棋书画便成了她们的武器,用来俘获那些少年郎。
她们叽叽喳喳,你唱我和,分外吵闹了些。
我只缩在一隅,麻木的看着他们,意外的,发现那人也在角落里坐着,顾自饮着酒,模样倒是俊朗。
若是被那些世家小姐瞧到,定是要争破头吧。
那人便是齐昭,昌平长公主的嫡孙。
第二次见面,他正中新科榜眼,变化大的让人不敢认,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文雅。
我与迎柳恰经过百珍楼,楼主要他这位才子为楼题字,我颇感兴趣,便要马夫停了车。
不得不说,齐昭写的一手好字,洋洋洒洒一篇佳作便生了出来。百姓们赞赏,欢呼,背诵之声不绝,如此才子,我何德何能相配?
我招呼马夫驾车,离开了这一片热闹,不远处瞧见锦绣糕点铺,爹爹甚是喜欢这里的莲花酥。
见我目光盯着糕点铺,迎柳十分懂事的说「相爷最是喜欢这家的糕点,奴婢下去买一些吧?」
我点点头,很是感谢迎柳。
等了好久都不见迎柳回来,心下着急,便掀开帘子望着糕点铺,却不想,没看见迎柳,倒是齐昭凑了过来。
我正欲放下帘子,他一手抓住我的手腕,温热的感觉自他手心传来,我想挣开,他却握的更紧,我霎时羞红了脸,带着怒气瞪着他。
他不为所以然,还笑着看我,好看的眸子弯的像月牙,他说「如果姑娘不愿意,可以悔婚的。」
我摇摇头,平定下气息说「不悔。」
他笑的更开心了,松开了我的手,看着我微红的手腕,满意的说「失礼了。」
我未再理他,放了帘子,迎柳蔫吧着回来了,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没有买到。
「小姐,迎柳没用,没有抢到莲花酥。」清澈的眼睛说着就要续上水雾。
我瞧着甚是可爱,伸手捏了捏迎柳肉乎乎的脸,「无妨,左右爹爹也不差这一口,别伤心了,嗯?」
还不等迎柳收回水雾,就有人笑盈盈的从帘子外递来了一份糕点,那人说「若是想吃,我每天都送到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