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给小儿子交的择校费，下到给二女儿买的卫生巾，事无巨细。
这样的人却饿死在了冬天，死的时候卡上还有17637元。
而我，却在她死在烂泥之后回国，把三个外甥一起拉进了地狱里。
“是时候还钱了。”
这一次，我要让他们给泼妇陪葬。
01
杨凡死了，那个十里八乡都知道的泼妇杨凡死了！
她克死老公，苛待儿女。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个记账本，家里几个孩子就是买颗糖都要被记上去，就是等着长大了让他们还呢！
她小气不说，平日里市侩得很。
谁家从她家门口路过，她必定都要扭着肥胖的身躯，往大街上扔瓜子皮，说起话来像是路边的蛤蟆一样。
这样的一个人死了，谁不说一声痛快！听说还是因为肝癌死的，孤零零一个，三个子女没人愿意给她收尸。
真是天道好轮回！
她的几个子女啊，总算是苦尽甘来有好日子过了！
而我离家二十年赴美打拼，二十年来没有和家里有过任何联系，收到的第一个消息却是杨凡——我亲姐姐的死讯。
我对这个姐姐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我们家只有两个女儿，我当时背家而走在美国几乎饿死，她在国内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和财产。
我们俩也有一个记账本，正如她对她的三个孩子做的那样。
但与外界的传闻不同，只有我知道，杨凡对她的孩子们极尽宠溺，那我就要把她的孩子们一起拉进地狱里。
这一次，我是拿着我的清单回来算账的。
一笔一笔。
挨个清算。
你们享受的既得利益，是时候还给我了。
欠债，就得还钱。
我来到杨凡家门口的时候，隔壁的邻居大妈正好出门。
“你是来找谁的？”
“我找杨凡，你认得她？”
“那个肥婆啊？当然认得了，好几天没见着了！她不在，这小区里才安静多了！”
“她很胖吗？”
“那可不么！得有两百多斤吧？走楼梯呼哧呼哧地喘！夏天那个汗啊，感觉是混着油一起出来的！吓死人呢！”
“她家孩子呢？”
我和大妈的讨论声似乎惊动了里面的住客，她打开门警惕地盯着我。
开门的人倒是很瘦，就是脸上带着一股子丧气，眼圈是黑的，头发也好几天没洗的样子。
大妈看了一眼，连连冲我使眼色。
“她就是杨凡的女儿，叫叶美，你找她吧。”
叶美在防盗纱门之外狐疑而警惕地看着我：“你是谁？你找那个女人干什么？”
“我叫杨帆，是你妈妈的妹妹。”
“我没这个妈！”
叶美说着就要关门，我一把抵住门，满脸堆笑地看着她：“你妈妈跟我说过你，不请小姨进去坐坐吗？”
“她没跟我说过她有妹妹。你走吧，她死了，骨灰在殡仪馆里，你要领就去拿走。”
叶美很不耐烦地开口，关门的力气更大了一点儿。我只好松开手，看着那扇门在我面前砰的一下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