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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断不会进汉宫,更不会承欢于皇上。”坚定之意,不可动摇。
母亲美丽的眼眸此时正积满泪水,不消一刻便倾泻而出。父亲就是贪恋母亲的貌美娇弱,疼爱有加。眼泪,便是击垮男人心中防线的利器。
“母亲,服儿已心有所属。求母亲成全,勿将此事强加于我。”我猛然跪地,哀求母亲。
母亲明显未料即我会如此卑微的向她哀求,心中震撼显而易见。
“那人是谁?”到底是大司马夫人,遇事依然沉着冷静分毫不逊色于男人。
“广陵王刘胥之子——刘霸。”我如实已告。
母亲神色恢复,随即不理会我仍在地上长跪,几步踏出房门。
“刘霸,你何时归来?”我跌坐于地。此时此刻,我对他的眷念更甚。
不知母亲是如何劝说父亲。次日皇帝前来,父亲竟没有找我殿前献曲。我松了一口气,在众人于前厅御前侍驾时一人留守屋中。
众人欢笑我独愁。轻抚腰间系带,每每思念于他,便将系带系于腰前,仿若他就在身边。
“小姐,可有心事?”我的贴身侍婢清儿看我独自发呆,忍不住关心问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清儿,将我的瑶琴拿来,今晚月色极美,我怎能负这良辰美景。”望着窗外半月夜色正浓,不知广陵是否有同等夜景使我们与之共赏。
清儿依命将七弦放在案桌,我跪坐于后,指尖在琴弦间流转,弹奏出一个个婉转哀愁的音符。
“好一曲凤求凰!”门被大力推开,只见一男子五官如刀刻般英俊,气度不凡的立于门口,语气中尽是惊奇赞扬。
“你是何人,如此无礼?”清儿显然懵懂,我却在一番打量之后知晓来人身份。
“霍成君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我起身上前,行叩拜礼。
清儿闻言,惊慌失措跪求皇上饶恕辱骂天子威严之罪。
刘病已并未看她,而是上前一把将我扶起。我心中悔恨不已,本以为皇上在前厅离此处甚为遥远,想借曲调一吐思念之情。却不曾想到,皇帝会御驾来此。
随即,父亲母亲和众人也闻声前来。一室沉寂,却各怀心事。
“你怎知,我便是皇帝?”他虽年少,却语气沉稳老练。果然,是帝王之才。
“以皇上腰前印绶猜测,帝皇黄赤绶四彩,黄赤绀缥。因此,成君斗胆猜测是陛下圣驾亲临。”
“此女观察入微,大司马有得此女乃万千幸事。”刘病已眼中有一抹异彩,瞧着父亲话中有话的说道。
“谢陛下夸赞,小女自幼顽劣不堪不服管教,有幸得陛下赏识才是她此生之幸。”父亲眉眼含笑,我却愁绪万千。
“朕本想在此观赏大司马府上美景,却不曾想来到此处竟听见世间有如此妙哉天籁,让朕不得不驻足品听一番。”他暗含深意的点头离去。
皇上一走,父亲便找我去他书房深夜长谈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