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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二道:“香媚也常去师傅哪里,我们就认识了。”
“噢,明白了。对,我也常看到你师父去她家。你师父和香媚的父亲关系不一般啊。”
“那是,”韩二道,“师傅对小香媚总是毕恭毕敬的。”
憨二出身神望着香媚家那高大的门楼,希望能够看到香媚 的身影。
父子修完护栏,回到家里。
吃完饭后,母亲在大木盆里为他准备好了洗澡水。洗完澡,母亲又给他换上崭新的白袍。
“儿啊,下午就别到外边疯去了。好好在家读读书,写写字。”母亲刘云荣道。
憨二悻悻地道:“妈,我今天都挨人家打了,哪还有心情去读书写字。还是等我身上不疼了再说吧。”
正在喂马的父亲走过来,“儿啊,以后见了郑虎这厮要躲远点。咱们惹不起。”
“我才不惯他这臭毛病呢。”憨二愤然道。“我要给他立规矩。绝不让他在白马镇任意地胡作非为。”
母亲把他揽在怀里,“我的儿,听爸爸的话,吃点亏算不了什么。吃亏者常在吗。”
憨二搂住母亲的腰晃来晃去,撒娇道:“老妈,你怎么也跟老爹一样啦。要是人人都像你们似的,郑虎这一类的人就敢骑在咱们头上拉屎撒尿了。”
“唉,”母亲叹口气,“人家财大气粗,势力又大,咱们小老百姓又有什么办法。”
憨二忽然想起踩死毛母鸡那事,“妈,给我银子。我要赔偿人家。”于是,他把南关踩鸡的事情说了一遍。
母亲把一两碎银交到他手上。他冲父亲挥挥手,走出大门。
午后的白马镇,十分寂静。酒肆的店小二坐在店门口晒着秋阳,磕头打盹。茶楼屋脊上几只鸽子也把头埋在羽毛里,一动不动。只有铁匠铺里传来打铁的声音,很有节奏感。
找到农夫家,憨二拿出碎银子。夫妇俩说什么也不收。憨二没办法,最后他把碎银放在窗台上撒腿跑出来,才算完成任务
不知不觉地他来到盘龙岭寺庙。这是一座废弃多年的寺庙。三年前随难民群过来的五个小乞儿,被父亲收留后,就安置在此处。自从有了他们,憨二十分开心。整天泡在这里,像亲兄弟一样和他们一起玩耍。
“二货兄弟们,我来啦。”离山门还老远,憨二就大声喊。他们在一起时,都是互相称‘二’。为了和憨二看齐,五个小乞儿也都改了自己原来的名字,在姓氏后加了个‘二’字。憨二对他们说:我们都是二字辈。
连喊了三遍,不见有动静。若在往日他们早就冲出来迎接‘本二’了,今天不对劲儿呀。
憨二加快脚步,进了山门。
“二字辈的兄弟们。”憨二进门又喊。
仍没动静。寺庙里寂静无声。不详的预感袭来,他冲进大雄宝殿,里边一个‘二’都没有。他们所睡的草垫子十分凌乱。他们用的碗,筷子,满地都是。憨二一下子就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