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天航笑了,笑的没有温度,笑的毫无感情,笑的如同身处极地风暴中却赤身裸体一般,发自骨中的冰冷,他缓缓的走向休息室中,左手顺手拿起一旁的老式镇暴电击棒,笑容可掬的走入休息室中,杀气腾腾的站在仍在梦海中徜徉的男人,可惜的是,男人除了因突然间袭身的寒意而下意识的拉紧了毯子之外,睡的分外香甜了。
当房门关上的瞬间,里头也同时上演着人间惨剧,惨叫声,电击声,吶喊声,敲击声,无法度量意义的声音在房内交织成一首令人不敢倾听的乐曲,如果真要说的他的名字的话,只能说是悲惨与发泄的狂想曲吧……这是形容房内两人心情与现况的最好描写吧……
顶着两个黑色的眼眶,直束的短黑发,满身的伤痕外加烤肉香作附带,寒星宇终于得以摆脱周公的招唤,心不甘情不愿的以龟速做着梳洗动作,口中不时喃喃自语,念念有词,虽然声音极低,但是从他不时回望着已成破烂的毯子的模样,可见得他的话不至于会多么好了;当然他没那种胆量胆敢挑战绝对的权威,因为多次壮烈成仁的经验早已告诉他一个不变的事实了-服从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寒星宇只得选择打落牙齿和血吞,以极小的方式进行报复了。
不过抱怨归抱怨啦,当他走出房间的那刻,脸上自然流露出的笑容便让天航原本打算说的话完全收了回去,就像他一人独自完成探勘动作一样,对于寒星宇的能力,做哥哥的他是全然的相信,他的笑容便是代表着绝对着自信;他能做的也就是慢慢的找个位子坐下,在用个舒服的姿势好好休息一下而已,没有交代,没有话语,但是相信却比什么都来的重要。
“你有空在那抱怨的话还不快去准备一下,还在摸鱼啊?”
天航没好气的说道,对这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他总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反正时间还多的是不是吗……干麻那么早叫我起来啊……好不容易就要咬下去了说……”
一边走一边唸,脸上挂着遗憾与失望的星宇,看起来仍然介怀着梦中的事情……梦里那只大鸡腿正到口之际便消失了……这令他相当、十分、非常的失望……
寒天航翻了翻白眼,强忍着想痛打他一顿的冲动。
“我们还有25分钟,你自己斟酌些吧。”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就泡杯茶休息一下吧……”
着仍像个大孩子的星宇,天航不由得摇摇头,有那么一点对他的无奈及更多的宠溺,20岁的他,应该是在就学的年龄吧……想到这点,他就有种不舍的感觉。但是为了活下来,又能考虑什么呢?这就是身为亚瓦拉人无法逃避的命运……
天航那复杂的心思星宇并不知情,此刻的他站在由自己一手组装而成的工程用PT,心中的自豪感跟天航完成星图时的感觉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