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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悦从石头上蹦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需要帮忙吗?”
他勾了勾嘴角:“这点障碍,还不需要。”
说完,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等他走了,苏悦才一拍脑袋:“哎哟我去,我怎么又忘了要滴滴打人的联系方式了?万一下回又倒霉了,得去哪儿找这个外挂(能力惊人、非常厉害的助力者)啊?”
蒙面人带着昏迷的宫人,在房檐上急速穿梭,停在一处宫宇之上。
极目远眺,昏黄迷离的宫灯,在夜幕下编织成颜色深浅不一的锦缎。他的脚下,是这片锦缎的染色最深处,也是整座皇城的中心。
主事宫女正捧着银盘,沿着玉阶徐徐而上。
他神情一冷,把手中的宫人小心地放在房檐上。
“坚持一下。”
然后,闪身跳了下去。
“姑姑好。”殿内的宫女矮了矮身,向捧着银盘的宫女行礼。
“陛下醒了吗?”主事宫女向众人问道,“洗漱的水已经备好。陛下白日里已经睡了一天,这会儿该去沐浴了。”
众宫女望着殿内被放下的重重帷幔,面露难色地对来人摇了摇头。
来人心下微紧,对着帐内试探着唤道:“陛下?”
没有人回应。
掌事宫女心一横,快步走了过去,伸手就要掀帘帐。
“啊!”
她忽然惨呼一声,跪倒在地上。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死死地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握,居然硬生生地将她的腕骨捏碎了。
与此同时,一个带着不悦的声音在帐内响起。
“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掀朕的帘子?”
“陛下饶命!”她猛地将头重重地砸在地上,再抬起来时,额头上已经带了血。
里面的人轻轻一挥袖,床帐便整个大开。
男人一身玉色睡袍敞至胸口,隐隐露出里面莹白起伏的肌肉线条,几缕发丝被未干的汗水粘在上面。
他半倚在榻上,手撑着头,一双浅褐色的眸子半睁着,慵懒地打量着众人,带着些刚起时的闲适。虽不是女子,却也是一派活色生香。
然而,众人都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
整个殿内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根本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无害。他就像传闻那般恐怖,是一个真正的妖怪。
梁帝萧枕,天生异瞳,不被先皇所喜爱,受封秦王之后,就被逐去了边境偏远的封地,无诏不得入京。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存在感极低的皇子,与皇位是彻底无缘了。
但是,偏偏先帝死得又早又蹊跷,还没来得及留下个遗旨什么的,就飞快地去见了列祖列宗。
太尉陈子文一党迅速把持了朝政,带着麾下一干世家,把那无权无势的秦王给迎回来做了傀儡。
傀儡皇帝在太尉面前乖巧温顺,在宫人面前,就是个无恶不作的神经病。
死在他手下的宫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不过,太尉倒是巴不得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