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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祁景深去了贵宾室,一进去,放在丝绒盒上的玉坠便抓住了她全部视线。
温鸢快步走过去,细细摩挲着玉坠,温润的触感让她不由鼻尖泛酸。
祁景深坐在沙发上,轻轻拨弄着佛珠。
这还是头一次,温鸢在自己面前失态,这玉坠,对她就这么重要?
温鸢转头看祁景深,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谢谢。”
祁景深转动佛珠的动作微顿,淡淡吐出两个字:“不必。”
他风轻云淡的模样,让温鸢有瞬间失神,心里莫名涌上股将玉佩来历告知他的冲动。
偏偏这时,门外传来舒梦华的声音:“景深哥,你答应今天晚上陪我的……”
祁景深站起身来:“我让人送你回去。”
方才的片刻温情,登时消散无踪。
温鸢捏着坠子,看着他跟舒梦华离开的背影,眼神沉寂。
夜里,温鸢坐在床上,将玉坠打了个络子系在剑柄上,手机就来了推送。
?佛子下凡,祁氏总裁与舒氏千金共度良宵】
配图是两人进出酒店的身影。
温鸢心里一刺,在手机上翻到祁景深的电话,指尖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前世,祁景深曾握着她的手,信誓旦旦的承诺:“我此生只你一个,绝不纳妾。”
那时,她有他的偏爱,有一万个质问他的勇气。
如今……
温鸢闭了闭眼,终究是将手机放在一边,躺了下去。
只是这一觉,并不怎么安稳。
梦中,她回到了大朔的战场,也是她的最后一战。
满目疮痍中,她与身穿黑甲的祁景深相背而立,四周全是敌军,鼻尖全是血腥味。
祁景深喘了口气,冷沉开口:“阿鸢快走,我掩护你撤退。”
温鸢持剑向前,一字一顿:“景深,生不同衾死同穴是你说的,此战无论生死,我都想和你并肩而战!”
话落,温鸢感觉到背后的人浑身一震,片刻后,他说:“好。”
画面一转,贪功冒进的敌军首领策马而来,脸色狰狞。
温鸢只觉得一股巨力将她猛然朝后拖去,等她站定身形,简直目眦欲裂!
一柄长刀从上至下刺穿祁景深的胸膛,而他的剑却直刺敌军身下的马腹。
“阿鸢,就是现在!”
“啊!”
寒光乍起,带着温鸢所有的痛与恨,那柄剑直直插入敌军首领的胸膛。
梦的最后,是漫天箭雨下,她死死抱住祁景深的尸首,任由箭矢穿透血肉……
“景深!”
温鸢猛然坐起身来,额上冷汗涔涔,手机在枕边嗡嗡震动着,是祁景深的电话。
她深吸一口气,接起:“祁总。”
“收拾好东西,跟我去潭柘寺。”
只此一句,祁景深便挂了电话,他坐在车上,垂眸拨弄佛珠。
副驾的秘书林绍小心翼翼开口:“祁总,昨夜的热搜已经撤了。”
“公关部的人连这种不实消息都能放过,也没什么留下的必要,都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