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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的奔波,原本的计划被那个叫沈清影的女子所打断,他也该好好的料理好自己的心绪。
“嗒”的一下,这班房内忽然暗了下去,但听得门外看守的警察‘啐’的吐了一口痰,咒骂着:“妈的,又断电,快找些蜡烛来……”
靳少寒的戒备再次升起,在黑暗之中,是最好蛰伏杀人的方式,他还不想就这么“意外”的死在这郢城的班房里。
只是过了许久,也未曾有其他的动静,他才再次稍稍的放松了下来。
将身靠在身后冰冷的墙面上,闭上眼睛,却格外注心的观察着这周围的一动一静。
天地间,仿佛安静得就只剩下这班房里面漏水滴落的声音,这连日来的大雨,教这片地方也润得无比的潮湿,极是难受。
打破这片安静的,是吴探长带着那昏迷之中的沈清影进来这班房内的动静。
粗鲁的踢翻着这边上的桌椅,吴探长脾气不好这一点,谁都知道。
“真不好彩,沈家的二小姐就这么带霉运,第一次带人回来还得摸黑着,连盏灯都没有。”他随便让人将昏迷中的沈清影关了起来,与靳少寒也仅仅只有一墙之隔。
已经适应了这黑暗的靳少寒他能够看到吴探长那出去的时候被桌椅绊得踉跄的身影,那不堪的怒骂声音没少传来。
“今晚还抓到一个挟持医生做手术的家伙。”
“明天一起审了,对,先提醒他家里人打通打通关节。”吴探长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整个班房又再度剩下滴水的声音。
不,夹杂着的,还有……沉重的喘息声音。
那是从隔壁班房里传来的,靳少寒从他们刚才那一阵说话之中,依稀能够知道,沈清影也被带了进来。
“陆风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连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让他看守一个人,竟然还看守不了。”靳少寒暗自怒骂着。
“水……”隔壁传来孱弱的声音,沈清影在半昏半醒之中,只觉得肩头的伤口处麻药在逐渐消褪之后,那痛楚侵蚀着全身,敲击着她的意志。
“你往墙边靠,墙边有水滴落下来,你先止渴一下。”靳少寒侧了下首,也没有睁开眼,依旧闭着眼睛,却对着那边牢房里的女子说道。
黑暗之中,两人就此,一墙之隔,却恍若天涯,他也不知道究竟沈清影能不能够清醒着听到他说的话。
只是这女子,此刻的喘息声都能够听得出她的痛,不知不觉间,疼着他的心。
“水。”依旧,她还是这一句简单孱弱的话,大概是伤得太重,起不来身。
靳少寒许久之后也没听到动静,只得转身朝着那边的牢房里,将手摸黑着探过那关着的铁门,从那缝隙之中,他意外的,却能够摸得到她倚靠在班房铁栏处的脸面。
顺着脸部的轮廓,他的手覆盖在她的唇边上,那柔软,带着温润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