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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视一笑,福临望着她有些出神。“你倒是不怕朕。”女孩正要回答,太后身边的苏茉儿匆匆走了过来,见了皇上,心下微讶,行了礼,开口:“格格可让奴才好找,福晋都急死了,快随了我回去罢。”一干人向福临行了礼,回了慈宁宫。
是日,福临到慈宁宫请安“听闻那日你与鄂硕家的小女儿在御花园中聊了许久?”布木布泰押了口茶,看向福临。
“回母后的话,儿臣自觉并未失分寸。”那便好,你是皇帝,做事该有些分寸,免得让人有了僭越之心。
一身绛紫色富贵牡丹着在她身上,更添几分雍容,朱红精致的指甲在茶盏上顺着釉色的纹路来回摩擦,一双眼迥然盯着福临,似草原上的猎鹰,硬生生给人几分压迫。“儿臣晓得了,以后定不再犯。”
“那鄂硕与多尔衮素来不和,还望皇上莫在朝堂之上失了公允。”言下之意显而易见,无非是叫他不要与多尔衮作对。“儿臣也该回乾清宫去了,母后好生歇息。”说罢退了出去。
“禀圣上,微臣常年征战,身体大不如前,如今京中地咸水湿,暑气难当,臣请皇上允准臣修一城以避暑。”
朝堂之上需要卸刃,而此时多尔衮却一身披甲,福临看了心下更气,只道:“容朕想一想,皇叔也知今年大旱,百姓欠收,若是建城避暑,定要征税,恐怕……”
见两方对峙不下,鄂硕心中暗暗思忖,出了朝列“臣以为还是将此事搁置,百姓流离失所乃天灾所致,切不可人为再添祸端。”见有人出言,许多大臣纷纷出列附议。
福临心中一喜,佯似无奈看向多尔衮:“爱卿们如是说,那只好委屈皇叔,等年成稍好,朕定给皇叔征税建院。”
众人皆以为多尔衮辉就此作罢,但不料其继续发难。“这话入关前可不曾有人说给臣听,臣辅佐皇上年头尚短,皇上记不起臣的功劳也是必然,可要微臣提醒皇上这满清江山如何得来?”
此话一出,朝堂上下议论纷纷,如此大不敬之话,若皇上处置,便是忘恩负义,卸磨杀驴,若姑息,便要威严扫地,难以服众。
福临心下大惊,不料多尔衮会如此出言不逊,将指节捏得吱吱作响“皇叔身体要紧,朕便拨了银子给皇叔吧。”多尔衮面色不改,心下却更是傲慢。“臣,谢主隆恩。”
“你怎能如此为难皇上?”慈宁宫内,布泰支走宫人,在房中来回踱步,倏地多尔衮伸手将其拽住,轻轻一拉,便拥入怀中。布泰大惊,花容失色,四处去看“快放开,仔细叫人瞧了去。”
“怕什么,你是我让给兄长的,这天下也是我让给兄长的,谅这小皇帝也不敢如何。”看着玉儿挣扎,多尔衮又将手收紧了几分。“玉儿到底是低估了我,若是今儿我交了王印解甲归田,明儿这皇帝就该到阎王殿去做,你们母子的荣华富贵此刻全仰仗着我,倒是你,该劝劝你儿子,少与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