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姐我呢,知道喜鹊小丫头最近几天受了不少的委屈,所以这回呀,我可是正儿八经地在我爹那里讨了许可回来的。”
安若西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喜鹊的小脑门上点了点:“所以,把你的小心肝安安稳稳地放回肚子里吧。”
“可是小姐……”喜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安若西给堵了回来:“不能,乖乖在家守着,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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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西坐着黄包车一路来到了江临最为热闹的那个戏院子面前,刚刚下车,便听到前方传来了一阵波动。
“这看戏的,都看到戏台子外面来了?”
看着眼前那里三层外三层的架式,安若西不由得暗暗摇了摇头。
正想举步离去,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穿过那层层人墙,直落她的耳中,使得她轻轻地蹩了一下眉。
怎么,又是她?
将原本已经跨出去的那只脚,慢慢地收了回来后,安若西转身挤进了那一群看客之中。
“孟姨,我念在您是长辈,才在这里好言相劝,您老人家还是好好地在家呆着,不要出来乱跑了。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的,延清哥那边该有多伤心难过?!”
卓未芸很是无奈地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她不就是跟人出来看个戏么,也能遇上孟家的人,真真晦气!
“小芸,孟姨知道白天延清他去茶楼找你让你受了不少委屈,这不,孟姨来给你赔个不是,小两口子么,哪里有不拌嘴的时候?”
孟母虽然不齿卓未芸白日里对她儿子孟延清的态度,但是他们孟卓两家,毕竟也是世交,这亲事,哪有说断就断的道理?
“孟姨,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卓未芸跟孟延清之间的婚约,已经不作数了,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卓未芸拿出一块帕子使劲儿地擦拭着之前被孟母的手拽过的地方,就像那上面有什么了不得的腌臜物一般。
“再者说来,孟姨难道您真的不知道?白日里延清哥就跟那安家的小姐拉拉扯扯,纠缠不清,这可是很多江临的父老亲眼见证的。”
说什么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前来履行婚约?还不是一转头,就跟安家的那个小妖精不清不楚地搅和在了一块?
当她卓未芸的眼睛盲了么?
卓未芸一想到孟延清与那安若西之间眉目传情的小模样,就恨得牙齿痒痒:她卓未芸不要的男人,宁可毁了也不能便宜安家的那小浪蹄子!
“小芸,其实我们……”孟母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那卓未芸很不耐烦地往边上一推:“孟姨,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您呢,还是回去吧,我很忙,可没那个闲心听您讲那些家长里短。”
她这一推,力道很大,孟母一个不注意,被她这么一推推得整个身体往后倒。
眼看着孟母整个人都要倒在地上了,安若西一个眼疾手快,从后面托住了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