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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疏晚一双天足,常年山中生存,上山都能如履平地,此刻自然走的脚下生风。可虞慧晚是三寸金莲,弯着腰挣扎着,小跑也追不上,走的是踉踉跄跄歪歪斜斜。
劝不服,骂不听,推不开,打不过!死命挣扎也不能挣脱那只死死抓住她襟口的手,用力使眼色竟没有下人敢出手相助。
虞疏晚就这么畅通无阻的拎猎物一般将人一路牵到了慈孝园,后头跟着的仆婢像是一串粽子,没一个敢大声说话。
一到门口,虞慧晚总算见要见到亲人,“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祖母救命,有人要杀了我!”
这一声尖叫凭空传出去老远,唬的屋里的老太君险些跌了手里的烟袋锅子。
才刚老太君听说了长媳带着人回娘家去了,气的面无人色,虞嬷嬷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人劝住,刚点了一袋烟,没等抽上一口,燃烧的烟丝就整个儿扣在她雪白的衬裙上,当即烧出了一个窟窿。
“哎呦老太君!”
虞嬷嬷眼疾手快的倒了一杯茶上去灭了火,又手忙脚乱检查老太君可有烧伤烫伤,幸而天气冷,早早就穿了棉裤,这才免了一劫。
老太君脸色铁青的扔了烟袋,尖声道:“什么人敢大吵大叫!”
门外的婢女像是被吓呆了,结结巴巴的道:“回,回老太君话,是四姑娘和,和慧晚姑娘来了。”
老太君拧眉蹭的站起身。
“大晚上的这两个蹄子要做什么!我看孙氏就是个乱家妇!教导出的都是什么东西!”
“老太君您息怒,奴婢先服侍您更衣。”虞嬷嬷和大丫鬟吉祥忙好言劝着,手脚麻利的为老太君换了襕裙,又重新披上了雀蓝缎袄,戴上镶蓝宝石的抹额。
整理了一番,老太君也算消了些气,面沉似水的带着虞嬷嬷和吉祥去了宴席用的花厅。
一进门,就见地当中跪着虞慧晚和虞疏晚,两人都是鬓松钗迟脸上红肿的模样,虞慧晚的半边脸更是肿的不成样子,哭的花了妆容,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见了老太君,虞慧晚总算见到了亲人,“哇”的大哭,膝行上前一把抱住老太君的大腿,哭的仿若天要塌下来,哽咽的不成句子。
老太君一看她这模样,当即心疼的俯身搀扶,心肝儿肉的叫着:“怎么了这是?快别哭了。”焦急的又问跟来的蔡氏和秋露,“你们说,到底怎么回事!”
蔡氏的膀子现在还疼,颤抖着唇竟发不出声来。
秋露则一如既往的低垂着头不言语。
虞疏晚冷静的道:“老太君息怒,虞慧晚挑拨的我父亲和母亲不和,直将我父亲气的去了外院,将我母亲气的回了娘家。我已经教训过她了。老太君别动气伤了身子,要罚也可以交给下人去做吧。”
“什么!?”老太君拧眉。
她本因为孙氏回娘家去的事在生闷气,想不到此事竟与她百般疼爱的虞慧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