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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闪过女孩惨淡懵懂的模样,任初夏眼底冷若寒霜。
她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有杀了许姝安。
然而,叶颖显见是听不进去劝的。
她情绪激动地冲上前,猛地扣住任初夏的手腕,厉声痛骂:“你这个杀人犯,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诋毁姝安!你毁了他的一生,你就该做一辈子牢……”
女人的声音并不小,不少人异样的目光落在任初夏身上。
“天呐,杀人犯。”
“谁杀人,要不要报警?”
“杀人犯还能被放出来?太恶心了!”
任初夏的脸色微冷,一旁的许晓晴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要见喧嚣的议论越来越大,任初夏冷着脸拍掉叶颖的手:“少发疯!叶颖,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旧不会放过他,恋爱脑是病,得治!”
她收回目光,踩着高跟鞋准备离开,叶颖却穷追不舍,脚下不知被谁绊了下。
她身体微倾,忽地跌入男人的冷冽的怀中。
温理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冰冷的目光扫向人群,最后落在叶颖身上,语气不疾不薛,却多了些许警告的意味。
任初夏听他慢条斯理道:“叶小姐当知谨言慎行,祸从口出的道理。”
他半眯着眼,眼底透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叶颖心知温理的身份,眼底虽有不甘,却抿着唇没再穷追不舍。
任初夏发凉的手心被男人包裹,她脸色惨白。
她闭上眼,坐在车厢里隔了好一会,才缓过神。
她抿着唇,恼火地看向温理:“你怎么在这?”
她眼皮微垂,清冷的眸底难得浮出几分脆弱,更添几分明丽。
温理不置可否地挑挑眉,神色很淡,喜怒不明:“坐个牢倒是把你的心气都坐没了。”
高傲如她,如果是五年前的任初夏,恐怕早就把叶颖撂翻在地,连句解释都不会有。
他话中的嘲讽,听得任初夏心头一刺。
她垂下眸,淡淡回道:“人总是会变的。让温总失望了。”
这五年原本就是翻天覆地的另一番模样。
温理目光沉沉地看了她片刻,而后注意到她脚踝上的伤口,“我送你去医院。”
大约因为痛感太麻木,任初夏这才注意到脚踝方才不小心被擦伤,小腿上的一条口子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她点点头,并未拒绝。
医院内。
石子掺入伤口,任初夏抿着唇,脸色有些惨白。
医生取来酒精,为她擦拭伤口,排斥的感觉从心里翻涌,任初夏忍不住皱着眉,脸色更加难看。
她忍着干呕的欲望,哑声提醒:“麻烦快点。”
温理目光扫过她,眯了眯眼。
他忽地开口,接过医生手中的药酒和棉签,淡淡道:“我来吧。”
医生离开,病房里只剩下温理和任初夏两人。
温理替她上了药,他的动作轻柔,以至于任初夏莫名觉得有些痒。
心底的排斥却没那么重了。
温理抬眸见她脸色异样,盯着她的脸,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