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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晨夕点头,“这个我知道。”
“这就叫生活反应。死人被砍一刀是不会这样的。”
李福同开口,“云姑娘,这么说这个妇人很有可能是在跟相好敦伦时,突然发生冲突被掐死的?”
“不是。”云未央拿起小女孩的手,手腕有被勒出来的红痕,“禽兽不如!”
李福同一愣,“云姑娘,怎么了?”
云未央缓了口气,平复了心情,问道:“你们是在哪里发现的这两俱尸体?”
“在走廊下。”李福同更懵了,“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
云未央没有回答,回头看向被清理出来的走廊。
普通的走廊,没有雕栏玉砌,只有石阶处有一根原本撑着走廊屋檐的木桩子。
沈洵走过去,刨开木桩子下的积雪,找到一根麻绳,“她当时就被绑在这里。”
沈洵说着往里面看了一眼,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里屋溅血的地方。
“大人,或许我们先前都猜错了。溅血到墙上的死者不是来不及反应,也不是跟死者认识。那个位置,按照一般的堂屋摆设,应该会放一把椅子。如果他被绑在椅子上,即便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沈洵懂了她话里没有明说的意思,“仔细搜查周围,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可放过。”
云未央补充,“你们需要寻找的是一俱男尸,他的尸身极有可能不完整。好的情况,是尸首分离。”
“那坏的情况呢?”晨夕年纪小,听着这个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只能找到尸体的碎块。”
晨夕骤然瞪大眼睛,李福同立刻带着人开始进行地毯式排查。
很快,李福同就拖着一个麻袋从这家人的后院走了出来。
麻袋一路拖行,在白白的雪地上留下一路触目惊心的血水。
饶是李福同这样办案无数的老人,此时面色都十分难看,“我们在后院的井水里捞起来的,碎尸,都在里面。”
云未央上前解开麻绳,一部分一部分的把尸块拿出来做拼图。
尸块经过井水泡涨,整体泛白,尤其是那一颗瞪着大眼,死不瞑目的脑袋,让人一看肚子里的酸水就直往上冒。
“呕!”晨夕和几名衙役都跑到旁边吐去了。
李福同捂住口鼻,面色难看,但勉强还能稳住。
只有沈洵,除了眉头略微皱着之外,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适。
云未央将尸块完整的拼凑起来,回头看了沈洵一眼。
沈洵明了,“你验,我记。”没有纸笔,他就用脑袋记。
“验,男,年龄三十到三十五岁之间,死亡时间在昨晚的子时和丑时之间。”
“身上多处擦伤,双手和双脚有勒痕。”
“这些尸块的伤口断裂处有生活反应,判断为死前伤。这些则是死后分尸。”
“他活着的时候被人硬生生砍断了手脚?”李福同震惊。
“是。”云未央神色更冷,“三名死者应当是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女儿。从三者死亡的时间和地点推断,妇人和女孩是眼睁睁看着男人被凶手砍断的手脚,而男人被绑在椅子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女被凶手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