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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曹淑婉还没见过平山伯嫡幼子,只要她借机劝说曹淑婉,打着“偷偷看一看未来夫婿”的幌子离开此地,再支开曹淑婉,那就方便她行动。
就算之后东窗事发,大家查起来,她也有理由摆脱嫌疑。
想到这里,纪笛笑意盈盈地问道:
“你可曾见过平山伯家的小公子?”
“还不曾。”曹淑婉摇头,“婚事自有母亲操持,哪里是我想见便能见的?”
“淑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纪笛低声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身高如何、长相如何、才学如何、品性如何,总得你亲眼看过才行。”
“这些都有母亲替我打听的……”
“嫁人的是你,又不是曹夫人,未来夫君合你心意才是最要紧的。”纪笛劝道,“更何况,知人知面不知心呢,打听来的东西到底隔了一层,不如亲眼见过的好。”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还能害你不成?”纪笛浅笑,“今儿不就是个大好机会么?程家太老夫人宴请,平山伯一家肯定也来了,咱们不如偷偷去男宾那边看看,也好让你放心。”
曹淑婉是个没主见的,向来耳根子软,听了纪笛几句劝,便犹犹豫豫地答应了。
当即两人找了借口离开人群,朝着年轻公子们聚集的地方而去。
【宿主,纪笛朝外院去了,再远就超出监控范围了!】
系统时刻关注纪笛的动静,见她有了异样,立马给纪阮报告。
纪阮一看监控画面,便立即对沈氏说道:
“母亲,我想去更衣。”
更衣是上厕所的体面说法,她得找个借口跟踪监控纪笛,所以不得不离开沈氏这个夫人外交的圈子。
沈氏微微叮嘱了几句,便放她离开。
纪阮优哉游哉地跟在纪笛身后,打算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纪笛则是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把自己的计划梳理了一遍——
在今日赴宴的所有千金贵女中,只有镇北侯独女黎江月符合条件。
镇北侯同样是以军功封爵,战功赫赫,他的威名在北境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以说镇北侯就是东昌国北境最坚固的一道防线。
更重要的是,镇北侯的爱妻早逝,留下一子一女,他没有续弦,而是亲自将一双儿女抚养长大。
独子黎江彻常年跟着他在北境军营历练,独女黎江月则是留在京城侯府,金尊玉贵地养着,皇上为了彰显对镇北侯的看重,还特地封了黎江月为永宁县主,可谓恩宠至极。
就黎江月这个条件,要真是跟二皇子有了首尾,怎么都不可能入二皇子府为妾的,她自己不会愿意,镇北侯不会答应,就连皇上也不会如此下镇北侯的脸面。
更何况,黎江月有一个纪笛比不上的优势——兵权。
如果说纪丞相代表着文官集团,那么镇北侯就是武将集团的重要人物,二皇子可以在京城慢慢刷政绩攒名声,获得文官集团的好感,但他却不会去战场那种危机四伏的地方博取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