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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太宗和盛家有约定,说以后要是先帝生下儿子,就把先帝的儿子,皇长孙和盛家孙女辈的嫡女定亲。
可没料想太子妃那一胎小产,太宗的贵妃娘娘……也就是你母妃,先生下了你,太宗遂改约定,把你和盛家的嫡孙女定亲。”
后来的事自然不必说,宋祈没到弱冠之年就开始掌权,是大昭人人敬仰的八王爷,王府前后连个侍女都少见,多的是身份高贵的公主郡主急着要嫁进王府,这事本无书信约定,自然就不了了之。
沈修说着,却不见宋祈接话,他撇了撇嘴。
“真是无趣,若我是盛家女,也不嫁你这样的人。”
他话没说完,宋祈看过去一眼,他顿时识相地闭了嘴。
院中顿时安静下来,宋祈从袖中拿出来一块玉佩。
这是他在马车上的时候,从顾宁冉身上掉下来的。
玉佩上用复杂精致的纹路雕刻着一个大大的盛字。
这是盛家的玉佩,他曾在颜大将军腰间也见过,说是盛家嫡系子女每人一块。原也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玉佩,但巧就巧在,那位在三个月前死了的宁相棺木里,也有一块同样的玉佩。
盛将军的玉佩是青玉,可盛清时和顾宁冉的这块,却都是白玉。
从他救回顾宁冉到现在统共也不过两个时辰,盛家的侍卫都死在郊外,没人回去通信,盛国公是怎么这么快就得知了他女儿在王府的消息,还急匆匆地赶过来。
是有人通风报信,还是这一场刺杀,是盛家自己策划的?
而这边,盛家的马车赶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到了盛府。
盛家坐落在河西一处很是安静的地方,两侧的府院也并不多,只盛家一处大院落,牌匾上书着烫金的盛家二字。
盛家外早站满了乌压压的人。
顾宁冉一下马车,就有一身着绫罗锦缎的貌美妇人快步走上前,没等她反应过来,迎面抱住了她。
“时儿,我的时儿。”
妇人的声音温柔又哽咽,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她在听见话的第一声竟觉得心口被撞了一下,不自觉地就软了态度。
听长夏说她在山中的这二十年,她母亲隔段时间就会长途跋涉地去看看她。
她心知是原身的感情仍在,勉强露出些笑。
“娘。”
她这一句娘喊出来,妇人的泪流的更凶。
“可有受伤?快给阿娘看看。”盛夫人从她怀里出来,一双温柔如水的眸子上下看着她,目光充满了担忧。
“八王爷相救及时,我并没有受伤,阿娘不必担忧。”顾宁冉安抚道。
“那就好,那就好。”盛夫人仍是不放心地拉紧了她的手,连说了几句。
“快些进去吧,外面风大,可别让时儿着凉了。”母女二人正说着话,府门口又一道声音响起。
这声音略苍老了些,也掩不住话中的担忧。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到在婢女搀扶下,拄着拐杖站着的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