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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你情我愿的事,听说南边民风开放,保不准这是人家的‘见面礼’呢~”
说是私语,声音大得满屋子都能听到。
大家看向凝兮的眼神,隐隐透出鄙夷。
汪思柔直到这时才听明白大家的意思,着急解释,“柔儿不是这个意思,柔儿不是这个意思……”
她一脸受伤心碎,仿佛大家议论的人是她自己。
又急着为凝兮辩解,情急之下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摇头重复着“不是不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思柔,你太单纯。这哪里是玩耍,分明是勾搭!她一个孤女,才来就将府里的嫡公子勾到树后去,打的是什么主意,你还想不明白吗?”
“真的吗?我只是想同曲表姑一起玩而已。”
汪思柔闻言难过地低下头,泪水一滴滴落在地毯上。
她如遭背叛,伤心不已。
却在低头拭泪时,用帕子掩去眼底笑意。
今晨她亲眼见到曲凝兮与大表哥一前一后,浑身湿透从林子出来。这曲凝兮一看就是个狐媚子,一心要往爷们的床上爬。
但大表哥是她的,谁都不能抢走!
说不得她只好拿三表哥来祭天了。
毕竟曲凝兮打裴焘,是她亲眼所见。
她至多不过是暧昧了细节而已。
议论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难听。
太夫人也沉下脸来。
裴应是知道事情经过的,他一边讶异女人编织谎言的能力,一边忍不住朝凝兮望去。
见她还是端正坐在那里,甚至还有闲心喝茶。
倒是稳得住。
见有人看她,凝兮放下茶盏,施施然走到屋中,动作如闲花照水,端庄婉约,一派贵气浑然天成。
如同暗夜里的明珠,不经意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太夫人见此暗暗点头,就凝兮的长相气度,抛开身份,郡主娘娘也比不过,倒有几分太后年轻时的款儿。
“柔儿,你误会了。”
凝兮温柔如昔,看汪思柔的目光满是对胡闹小辈的包容,“三公子身子不适,倒在地上,我那时不过是在帮他。”
汪思柔怎么会信。
凝兮不等她开口,又道:“老太太,方才我去接沂儿下学,正巧在花园遇到倒地的三公子,是以才会蹲下照看他。柔儿若不信,大可自去问三公子情由。”
说着她又转头对李氏道,“二夫人,我想最好还是给三公子请一个大夫。”
煞有介事。
她就不信裴焘好意思说是被她揍倒的。
从一开始,凝兮便已经打定主意要颠倒黑白,反正当时现场又没人,还不是任她说。
“不是这样!”汪思柔显然缺少应变之能,她明知凝兮说的是假话,却苦于解释清楚。
也维持不住甜美的表相,大声道:“明明是你打了他,我看得清清楚楚!”
“柔儿,”凝兮语调都未变,细细柔柔地问她,“怎么又成我打人了?我这样子,哪里像是会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