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领上的香味，沁人心脾。
护士给他们简单地拍了张合影，“等你眼睛能看见以后，你会被裴主任的帅气折服的。那叫一个玉树临风，人间绝色呀。”
裴慕阳的声音也好听，嗓音带着一种别人难以企及的性感。
“拍好没？”
“好了，帅着呢。”
护士没有多想，毕竟平时想和医生合影的病人还挺多的。
何温曦脸上漾起酡红，听着脚步声出去。
何母将手机递给她，“你们站一起那就是郎才女貌，他要是我女婿就好了！还是个主任呢……”
何温曦没应声，指尖在手机上摸着。
*
姜初雪在自己的工作室忙到晚上，准备离开的时候，有快递送到了前台。
一个很薄的信封，拆开一看，里面有张照片掉了出来。
姜初雪弯腰去捡，指尖还没触碰到，就已经看到了裴慕阳和何温曦的合影。
两人偎在一起，很亲热。
她眼睛里就跟被扎了一根刺似的，疼痛难忍。
新招的前台想过来帮忙，“姜总，什么东西掉了。”
“没事。”
她赶紧将照片捡起来，揣在了包里。
姜初雪开车回去的路上，很是心不在焉，她自虐般地把照片拿出来，又看了一遍。
他那么不愿意跟她做的事，可在何温曦身上，就能破例。
铃声响了起来，是唐茴的电话。
“雪雪，你到家了吗？出来喝酒。”
唐茴没报多大的希望，姜初雪平时几乎不沾酒，说酒会破坏对香气的敏感度。
但她这回却答应得很干脆，“好，在哪？”
“我把定位发你，等你呦。”
姜初雪将照片丢回去后，径自开车去找唐茴了。
皇家虹都，是烧钱的地儿，唐茴没要包厢，说是没意思，直接点了顶楼的高消区。
那一层楼都是按着人头收费的，一万一人只是入场的门票费。
唐茴到门口去接了她，“今晚咱要不醉不归，你可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了，找个小鲜肉回家，给裴狗戴顶大大的绿帽子。”
姜初雪第一次踏进顶楼，这地方跟楼下的布置完全不一样。
灯光通明，在这个金钱至上的地方，情与色被高调地摆在台上。
不论是清净自持的女人，还是心生邪念的男人，都想将彼此拖到床上，共赴一场云雨。
姜初雪在卡座坐定下来，看到圆台中间有人在跳热舞。
唐茴已经点了酒，小手朝着她肩膀上一搭。
“怎么了，看着不高兴啊。”
姜初雪脑子里还是想着那张照片。“没事。”
唐茴没有打扰她，只是手臂搂紧些。
“靠，雪雪快看，你老公！”
唐茴也没想到，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隔了巨大的圆台，她看到对面卡座上迎来了几个客人，其中就有裴慕阳。
那几个男人才坐定，还没看到她俩。
季星堂接了个电话，躬身凑到了裴慕阳的面前，“裴主任，何温曦来了，劳烦您去接一下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