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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染拔出腰间短剑,剑尖遥遥指着温书瑜,“温九,你之前听闻我堂兄在试炼里伤了腿,就赶紧找着由头悔婚,不就是为了和这野男人双宿双飞么。就凭他,也配与我堂兄相提并论?!”
“你说得对,他当然不配。扶苏、扶桑,把秦端阳的人都丢出去。”
“……?”箫染愣了片刻反应过来,“等等!你现在该不会是真如他们所说的,反悔了吧?”
“是啊,我就是反悔了,我就是对箫砚情根深种、无怨无悔,别说他只是伤了腿,他就是没了腿,我也对他矢志不渝。”
受情蛊反噬,温书瑜疼得厉害。
只想赶紧结束眼前闹剧,然后好好弄明白身上这情蛊究竟怎么回事。
她继续道,“我对箫砚的情意可谓是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不然也不能从秦端阳的情蛊中挣脱,清醒过来。”
温书瑜的话如同一声惊雷,宾客们纷纷震惊哗然。
“情蛊?那不是南疆那些蛊宗们炼出来,能控制人心神的东西么?”
她发现情蛊了?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情蛊,我只是个读书人,不懂这些。”秦端阳有些慌。
秦母哭道:“你这毒妇!明明是你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家儿郎,现在下此毒手不说,还想败坏他的名声吗!”
宾客们窃窃私语。
“也对,不过就是个穷书生,怎可能有情蛊这种东西。”
“而且听说挣脱情蛊,会承受巨大痛苦,温九看起来倒还好嘛。”
箫染对她已经有了成见,当然不信情蛊一事,只当是温书瑜的托词。
她手中族剑一横,不准扶桑扶苏把人带出去,然后瞪向温书瑜:“你以为是非黑白全凭你一张嘴?你既然不惜悔婚也要嫁给这人,今天这婚你就成定了!省得你再痴心妄想纠缠我堂兄!”
箫染一把拎过秦端阳,按在了案前,“跪下,拜堂。”
秦端阳心中一喜,“多谢箫十小姐成全!”
箫染的剑尖直指温书瑜,“温九,吉时到了。”
秦父秦母眼睛一亮。
秦母:“是啊!吉时到了!别闹了赶紧拜堂!”
秦父:“你嫁给我儿之后乖乖听话,今天的事情我们既往不咎,你依旧是正妻大房。”
见温书瑜无动于衷,秦端阳嘴唇微动,继续默念蛊文。
疼痛越发钻心蚀骨,温书瑜冷睨着秦端阳微微翕动的嘴唇。
心中杀机渐起!
箫染的剑越来越近,剑身贴到温书瑜颊边,颇有几分威逼强迫的意思。
“温九,快点拜堂!”
但温书瑜是自现代而来传承了古武斗技的特工灵魂,打架从没怕过。
只见她两指夹住箫染的剑尖,淡淡抬眸,“箫染,你对我的私事,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说对箫砚情根深种,但不代表会对你一再容忍。”
“你不要脸!”箫染怒目而视,想给温书瑜点颜色瞧瞧。
却赫然发现,拔不回自己的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