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和11一个比一个有手腕，你到底争不争了？”纪席兰拔高了音量，“你现在被11集团边缘化，你父亲宠你，但没交给你实权，你只配给他们垫脚。”
男人没应声。
“姓宋的狐狸精是不是打着母凭子贵的主意呢？我可不容她。”
提及宋禾，11的情绪不太稳，“五年前您差点逼死她，还要再逼一回吗？”
11听着不是滋味，压下车窗，江边的夜风冻得她发抖，车窗毫无征兆又升起，11手臂绕到后面，拿一条薄毯裹住她。
“你记住，没有实权在11就没有根基，11的资产我们母子能捞多少就捞多少。”纪席兰话锋一转，“那戏子呢？”
11一僵。
他心烦，掏打火机点烟，“分了。”
机盖折射凛冽的银光，映出男人深不可测的锐气。
纪席兰缓和了些，“那最好，你明白父亲的心意——”
“您早休息。”11打断她，关机扔回原处。
烟雾漫过他脸，男人没头没尾的，“在剧院受委屈了。”
11鼻头发涩，微微耷下眼睑。
好半晌，11侧目，她眼里渍渍的水光，胸口一阵闷堵，“怨我。”
这圈子要么一直单枪匹马，有金主护着，又抛弃了，处境大不同，纷纷骑在头上排挤泄愤。
男人牙根发力，鬓角的骨廓鼓了鼓，“我替你解决。”
“你管不了一辈子，我以后不会麻烦你。”
11左手握拳，抵在唇鼻间，车速愈发猛。
回到金悦府，11坐在客厅，斜对的房门没关，11向上一扯脱掉毛衣，宽阔的背肌胀起，在抻动间又凹陷，腰线匀称，沉重的蜜腊色。
酒劲上涌，她昏昏倦倦移开视线，刚起身又不可控制地栽倒。
11换了一套浅色的居家服走出卧室，11已经蜷缩在沙发睡着了。
他凝视她许久，直奔书房。
程洵半小时后赶到别墅，带了一摞加急的文件。
11翻了翻内容，“11的动静你仔细留意，另外，剧院有一个叫崔曼丽手脚不干净，在她酒里下了药。”
程洵说，“我调查那个鲜肉了，姓李，是胡姐养得小男友，经常用下三滥的手段骗女人，有群演曝光和他的聊天记录，也是胡姐摆平的。他打算故技重施对11下手。”
11平静得过头，“我知道。”
程洵打量他，他仓促出院，竟然是为这事。
从鲜肉的魔爪下救人。
“是崔曼丽导致她受伤。”11掸了掸烟灰，“你掂量办。”
程洵了然于心，“我会给她教训。”
......
11醒来是在朦朦胧胧的浴室里。
11湿漉漉的短发捋向脑后，梳成锃光发亮的背头，她在他怀里，绵软无力贴着他心跳。
“你吐了一夜，折腾到天亮才睡，我没吵你。”男人胳膊横过她腋下，固定在水池台，擦拭她发梢和锁骨的污秽，室温潮冷，他的每一寸却炙热，肌肤相触激起一层颤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