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瑶内心啧了一声，不知道他到底哪里不对，明明离婚对他没坏处，还能给他心上人腾位置，他到底哪里不顺心。
她正要开口，男人已经倾身，拿过了她摘下的口罩，抬头间，两指并拢，朝她勾了一下。
“干嘛？”
路星瑶狐疑地靠过去，却被他托住了下巴。
男人动作前所未有的温柔，给她把口罩戴上，口吻却没什么感情，“我没时间，也没兴致陪你胡闹，死缠烂打这种把戏没用，我给过你机会了。”
她闻言，立刻要后退，却被他单手绕过了后脑勺，进退不得。
四目相对，于肆年眸中虚假温柔消散，冷冷道：“你非要留下，随你，自己闭上嘴。否则出了事，丢了人，回家找你们家那个老家伙保你，别来找我哭。”
话音落下，手指从细带里抽出。
轻轻啪一声，系带打在路星瑶耳后，不疼，酥酥麻麻的。
于肆年已经退回到之前的距离了。
正好，许政安在外面说：“于总，几位董事已经到了。”
于肆年径直起身，不再关注路星瑶，说：“请他们进来。”
路星瑶赶紧检查口罩，站了起来。
她盘算了一番，现在走了实在不划算，好不容易混进来，不把事情落实，下次再想见于肆年就难了。
正思索，几位董事人已经进来了，和于肆年互相寒暄。
路星瑶退到一侧，刚要降低存在感，就听到狗男人突然来了一句，“倒茶。”
她愣了一下，下一秒反应过来，屋内就她一个侍者，他叫的当然是她。
她面上不显，端着微笑，低眉顺眼地上来倒茶，倒完就退开。
本以为于肆年是要冷着她，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接下来他反而各种使唤她。
“去拿新的球来。”
“好的。”
“再去切一盘水果。“
“好的。”
……
诸如此类，层出不穷。
路星瑶全都咬牙忍了。
裴劭霆看了半天，瞧出点猫腻来，隔着口罩才发现路星瑶是刚才拦球车的女人，趁着一球挥出去问了一嘴，“怎么，瞧上人家了，还是之前就有一腿？”
于肆年头都没抬，“你那俩眼睛要是没什么用，不如趁早捐了，也算积德。”
裴劭霆“嘶”了一声，又看了两眼路星瑶，“熟人？”
“不熟。”
裴劭霆摸摸下巴。
于肆年抬头，幽幽道：“……我老婆。”
裴劭霆：？？？
路星瑶被奴役了半天，脚脖子都站酸了，想明白是于肆年在耍她，她趁着出去拿球的间隙，在门口摸鱼。
直到几位董事出来，她以为里面完事了，趁着开门悄悄进去。
正好，听到裴劭霆调侃：“这么逗人家，我看你也不是一点感情没有，怎么，日久生情？”
路星瑶脚步顿了一下。
紧接着，听到男人波澜不惊的声音。
“互惠互利的联姻夫妻，谈感情，有意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