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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宽明白,此人绝不是凡间俗人,是冥界酒仙。来人既然无有恶意只是酒瘾上来,想喝一杯村酒,那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舀一瓢酒奉上,交个阴间朋友,日后走夜路定然安顺。想罢,董宽拿出酒碗,舀了一碗白酒递给来人,说:“小弟是酒家,好酒没有,村酒不缺,兄长如不嫌弃,请饮小弟一碗白酒,交个朋友。”
来人也不客气,”接”过酒碗一饮而尽,”‘哇!好酒好酒!真乃纯酿,绝无半点凉水。小弟为人一定也像这酒一样甘醇,不掺半点虚假!”
董宽赶紧接话:“过奖,过奖!小弟只凭良心做酒,也凭良心做人,心中无愧!来,再饮一碗纯酿。”
来人推辞说:“一碗足矣。饮酒也有酒道,喝少了不叫喝酒,喝多了叫贪酒,都是对酒的不尊,喝酒喝个正好那才是饮酒的境界。今天过足了酒瘾,请老弟赶快挑起担子走路,为兄送你一程。”
董宽瞅了瞅”来人”,只听有声,不见面目。看酒碗倒是空了,酒水洒到了地上,余香缭绕。董宽听话,挑起酒担便走。奇怪,本来七八十斤的酒挑,今天好像只有一二十斤,脚步也不沉重,也像被人向前推拥一样快如行风。天堪堪放亮,没用一个时辰,董宽便来到村头。天色尚早,村庄里的人们还没有起床,董宽在村头桥墩上暂歇,只等东方日出。
今天的酒卖得特快,不到中晌一担酒全部卖完。董宽兴奋不已,一路唱着小曲很快回到家里。他没有把今天的奇遇告知家人,他怕家人担心,只作为一个秘密藏在了自己心里。
又过了几天,董宽再次来到土岗,还在那个地方,董宽停下了脚步,撑开小马扎坐下,然后舀了两碗酒,诚邀朋友对酌。
董宽端起了酒碗,说:“朋友,董宽来了。我知道你就在附近等候,别再捉迷藏了,快来痛饮一碗。”
”哈哈,我已等候多时。老弟,真朋友!你知道吗?卖酒的不止你一人,从此处路过的酒贩成百上千,如你做人真诚,酿酒纯正的人寥寥无几。我没有打搅他们,他们心中‘有鬼‘,我要是干扰他们,他们会吓趴下。老弟,你最明白,心底无私天地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人要活得敞亮,就要光明磊落。老弟,我交定你这个朋友了,来,干杯!”
董宽听了”酒仙”一番话,异常高兴,端起酒碗,说:“老兄,喝!不醉不休。俗语,酒逢知己千杯少,干!”
”干!”酒仙发话,”干是干,不能醉,就喝一碗,不说你有破费,只因你还要赶路,还要做生意。来日方长,喝了这一碗,你赶你的路,我做我的事,好吗?”
董宽明白”酒仙”是爽快人,也爽快地回答:“好,听你的!”
两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董宽告别酒仙继续赶路,可令董宽不明白的是路还是那条路,怎么今天感到比以往宽绰许多,路面也是越走越平坦。他心情格外舒畅,又唱起了他喜欢唱的那首歌《路在脚下》”路是人走出来的,路就在脚下,走好走差,那是自己的造化,自己的行为就是自己命运的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