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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落在我紧攥着的书包带上,不知想到什么弯唇:「他们收的保护费我放你口袋里了。」
后来在一起我突然想起这件事,问他那次到底打算怎么处理,因为沈纪其实晕血又怕疼。
比小姑娘还娇贵。
而他则会搂着我的肩膀香几口。
「老婆,我那天早就按下 110 了,他们只要动手,我手一按就报警呗,人民有困难找警察。」
他说有困难找警察。
所以沈纪出车祸那天,我整个人麻木又呆滞,警车赶来,我空落落死死拽着警察的衣服,嘴唇苍白颤抖,抓得手直流血。
却呼吸困难,什么也说不出。
他们劝我冷静,医生告诉我要镇定。
直到他们宣布人当场死亡。
三米不到的距离,我怎么都动不了,笨拙地爬向尸体那方,所有人都在拦着我,可其实不用。
因为我动弹不得。
沈纪真的很怕疼的,每次磕伤都要在我面前忍住眼泪,强装自己其实强大,我每次都没戳穿。
后来是纪女士告诉我原因,沈纪从小自己待在别墅里,又性格倔强,可能是缺乏安全感,所以他形成了一种极为特殊的保护机制,忍痛能力很差。
他控制不住的那种。
所以那辆横飞的车没有征兆闯来的时候,沈纪那么怕疼的人为了保护我,很大力把我们推倒在一边,可惜飞来横祸,沈纪只护住了我一个人。
他永远留在了车祸现场。
记忆陡转又回到了高中课间,沈纪撑着校服睡得昏天黑地,我按着老师要求收作业,虽然同在一室,我平常和沈纪的交流基本为零。
平常的流程都是我问他要作业,他说睡了。
就好像同学一年,他并不认识我。
而经过巷口那一次后,我们关系却变得微妙。
沈纪会一如往常在听到我收作业时蹙着眉,那双眼睛怎样都睁不开,声音沙哑:
「故障,要绕行。」
脑海里叫振作和救济的念头一晃而过。
很奇怪的。
像我这么个父母双亡,又长期受别人资助的贫困生,脑子里想的是振作起沈家富贵的小少爷。
什么古怪的勇气游戏一样。
我提起精神正要敲他桌子,沈纪蓦地匆忙揉眼睛,嗓音泛着哑,努力让眼睛明晰看向我。
我微微不自然,尽量让声音淡定:
「沈同学,交一下作业。」
阳光下沈纪单薄的唇向上扬起,连同眼尾,长而卷翘的睫毛抬起看我,猝不及防同我对视。
「是你。」
一瞬间,彼此目光都有些不自在。
「不好意思盛同学,等我晚点补交给你。」
于是记忆又走到高三沈纪生日那天,那我两年都忙着努力学习,沈纪却忙着烦我。
我说他每天缠着我以后怎么办。
他说有付出就有回报,以后忙着让我安心嫁给他。
我说我不喜欢富二代。
他说那他通知他爸断绝下关系,自己成为富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