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似有若无的摸了一把，感觉甚好。借着酒意抓住她的胳膊，他用力一带。
施然被拉得一头载进他肥腻的怀里。
赵松身子有些膨胀，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的手便要往她裙下探。
电光石火间，两人身上、脸上俱是一凉，有液体从斜前方溅过来。接着施然肩头一沉，来不及反应便被一股大力拉着旋身，撞上一堵人墙。
萧季不知何时站在了施然身后，一杯酒尽数泼在了赵松脸上。
他眉宇间透着不悦，冷戾的眼神宛如冰刀，在施然瓷白的肌肤上缓慢划过。
下一秒，带着男性气息的外套落在她肩头。
施然大脑一片空白，鼻翼间充斥的全是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像薄荷，又像青柠……熟悉而陌生，一时有些恍惚。
赵松瞠目，“季少，您这是……”
萧季眸光自施然身上挪开，“不好意思，手滑。”
他若无其事松开她，拉开椅子施施然坐进去，又随手接过张定平递来的烟，咬在嘴里。
餐桌上安静下来，无人敢反驳。
施然盯着他后脑勺，不合时宜地想，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起曾经，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鲜少开口的张定平这时揶揄，“赵总，乙醇吸热，季少这是在给你降温哪！”
“可不是，”横行霸道惯了的赵松竟笑着把脸一抹，“酒精杀菌，前两天我就觉得这脸老痒得慌。”
众人也趁机打圆场。
“小然啊，咋还傻愣着？”张定平提醒。
卓航心领神会，“咱小然初来咋到，季少您多担待！”他迅速将施然按坐在萧季身边。“来，敬季少一杯！”
施然手里被塞进酒杯。
她没得选，只能硬起头皮，“季少，我敬您。”
“嗳，妹子，你这样敬可不行，怎么着也得跟我们季少来个大交杯。”
大交杯施然没喝过，但见过，要搂住对方的脖子把酒喝了。这种喝法，首先得两人都同意。
她看了眼萧季，他眼尾吊着一抹讥诮，视线冷淡地扫过，两秒又收回，仿佛一切与他无关，摆明不想跟她喝。
她暗吁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进退两难。
萧季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浅笑，“这女人吧，太主动，就像案板上的肉，掉价！欲拒还迎看得多了，又没劲！”
他大掌斜刺里伸过去，覆在施然杯口上，“所以说，这女人呢，还是自爱点好。施小姐，你说呢？”
施然再故作镇定，这杯酒也喝不下去了，心里多少生出些被屈辱后的难堪。
然而施然也发现，他不过短短几句话，包厢里便没人再在她身上造次，卓航也不似来时那般总让她顶在前头，就连一直不拿正眼瞧他们的张定平也不知何时接了卓航的酒。
在这银杏城，他的地位，恐怕比她想象中还要高。
施然忍不住用眼睛余光打量他，他带着惯有的慵懒，兴致缺缺的样子，未点燃的烟斜叼在嘴角，几分肆意与张狂，有点儿从前的影子，又比曾经多了份成熟男人的城府与魅力。如今，愈发吸引人眼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