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曜一哽，将她从腿上提起来，捏了一下她的鼻尖：“现在不疼了，但眼皮上凉凉的。”
“我去照镜子看看……”沈嘉曜起身去洗手间。
看到镜子里的男人时，他顿时惊叫出声，脚下一滑，哐当一下摔倒在地上。
念念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急急忙忙从地毯上爬起来，跑到浴室门口。
沈嘉曜吓得靠在浴室门板上，指着墙上的镜子，脸色惊惶又震惊。
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哇的一声哭出来。
日啊！他真的见鬼了。
“哥哥，你没事吧？”
念念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摔了。
伸手去扶他的时候，沈嘉曜抓住她的小手手。
他声音颤抖着，问道：“念念啊，我觉得我的眼睛可能真的出毛病了，都看到幻觉了。”
念念看着趴在沈嘉曜背上的倒霉鬼，人小鬼大地叹了口气：“不是错觉哦~”
“哥哥身上的确跟着一只鬼鬼的，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沈嘉曜欲哭无泪，觉得背后都在冒冷气。
从地上爬起来后，他没敢再往镜子看一眼，抱着念念飞快跑到客厅。
与念念面对面坐在地毯上，认真严肃地指着自己右眼，还是不敢置信地问道：“真的？”
念念是个工具人，从桌子上抱回自己的奶瓶，点头。
“好了，我相信这世界上是有鬼的。”
“念念啊，现在能关了这……这只天眼吗？”
念念可怜地看着他，奶声奶气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不行的哦，念念只会开天眼，不会关的。”
沈嘉曜瞠目结舌：“……”不是，你怎么只学会开天眼，忘了学关掉天眼的办法呢？
“难不成，我以后都要这样了？”
沈嘉曜垂死挣扎了一下。
念念捧着小脸，点头解释道：“是哥哥非要见鬼鬼的，不然就不相信我。”
“我没办法才帮你开了天眼。”
“这种办法还是念念以前上学堂时听说的，不过当时的夫子说，用神仙精血开的天眼是关不上的。”
“就像是，我帮你把窗户纸捅破了，你看到了窗户纸外的东西，但纸已经烂掉，再也糊不起来了。”
“除非，你换一扇窗户。”
沈嘉曜单手托腮，三观碎裂：“……”
他活了快二十多年，就从没像今天这么震惊过，也从没像现在这样无语过。
念念把刺破的手指伸到沈嘉曜面前：“为了帮哥哥开天眼，我手指头都扎破了，好疼的。”
沈嘉曜看着她食指上的小针眼，看着冒出的血珠子，顿时顾不上责备她，起身去拿医药箱。
用消毒水把她伤口清理了一下，沈嘉曜教育道：“以后不准做这种蠢事，你用的是缝衣服的针吧？如果针生锈了，搞不好你伤口还会发炎，我还要带你去医院打破伤风！”
“下次不准拿东西扎自己，知道吗？”
念念伸着右手，看着沈嘉曜小心翼翼的给她擦药，然后贴上了一个卡通创可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