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这才收起担忧的神色，从文件包里取出房产证和支票，一一摆在姜芸面前。
“姜小姐，这是肖总给您的补偿，除了房产、豪车之外，还额外给您五千万，请您收下。”
倒是很大方。
只可惜，她要的，从来都不是钱。
姜芸抬头望着苏青笑了笑：“我不要这些。”
苏青愣了一下，有些不解，“您是觉得少了吗？”
听到这句话，姜芸只觉心酸。
连苏青都认为她是为了钱，更别说肖惟止了。
给这么高的分手费，是怕她以后会为了钱再去纠缠他吧？
姜芸苦涩一笑，拿起旁边的包包，从里面取出一张黑卡，递给苏青，“这是他给我的，麻烦你帮我还给他，另外帮我转告他，我从没用过他一分钱，自然也不会收他的分手费。”
苏青这下彻底愣住了，这五年来，姜小姐没用过肖总一分钱？
姜芸不管苏青信不信，直接将黑卡放在那一堆房产证上。
转身，离开了8号公馆。
A市的冬季，有点冷。
姜芸走在别墅区的街道上。
单薄的身影，倒映在地上，显得无比消瘦。
她拢紧米白色大衣，咬着牙，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回公寓。
推开门，里面很大，占据了一层楼的面积，装修也极尽奢华。
姜芸却觉得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温度，就像肖惟止的心。
她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后，开始收拾东西。
这套公寓是肖惟止给她的。
既然他不要她了，那他给的东西，她也不会要。
姜芸拿出行李箱，打开衣柜，将自己的衣服全部放进箱子里。
她没有带多少东西过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提着箱子离开了公寓。
坐进车里后，给苏青发了条短信。
[苏特助，帝豪公寓的密码，0826。]
苏青是个聪明人，看到短信后，立即明白过来。
姜小姐不仅没花肖总一分钱，就连肖总送的公寓也不要了。
如此干净利落，完全不像五年前跪在肖总面前，求肖总花一百万买她一夜的女人。
他迅速回到公司，捧着东西原样奉还给肖惟止，并将姜芸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达给他。
肖惟止抬起淡漠疏离的桃花眼，扫了眼桌面上的东西后，冰冷的视线，凝在那张黑卡上。
他冷声问苏青：“里面多出一百万？”
苏青立即点了点头：“是的。”
苏青回公司之前，去银行查了一下黑卡里的金额。
除了每个月肖总命他汇的钱，还额外多出一百万。
很显然，这是姜小姐还给肖总的卖身钱。
肖惟止凝着浓眉，沉吟半晌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那张黑卡，径直折断。
随后将那堆房产证推到苏青面前，冷声吩咐：“处理干净。”
苏青张了张嘴，想替姜小姐说些好话，却见肖惟止已然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
苏青也就识趣的闭了嘴，拿起东西，退出了总裁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