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妈妈说道，“夫人，要我说，四姑娘其实本质不坏的。”
“那你是觉得，方才小姝那丫头说要带赵大夫去给楚夫人看病。是真心的？”
小姝那孩子是真的变懂事了？而不是因为怕被她罚，临时找的借口？
白妈妈在她身边伺候多年，一下便看出她的心结所在。
白妈妈笑道：“夫人，以往的咱就不提了，今日我瞧四姑娘说话时神情严肃，态度诚恳，而且有理有据的，不像临时编的借口，应该是真的。”
“倒也是。”林氏顿了下，了然叹道：“就她那个脑子，除了捣乱的时候机灵点，正经的事若不是提前就背好的，说话的时候指不定结巴成什么样呢。”
“夫人快别这么说，四姑娘还是很聪明的。她五岁的时候就会背诗了呢。”
被白妈妈这般一提醒，林氏也想起来了。
那时候才小姝四五岁大，还不到人大腿高呢，跟在哥哥的后头学会了一首诗，便兴致冲冲跑来背给她听。
小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与她这个亲娘离了心的？
“母亲说哪个丫鬟？小莲的话，确实是跟三婶走的比较近呢。”徐静姝之前说的话忽然在耳边回响。
林氏又是一顿，“方才小姝那丫头说，她院子里那个叫小莲的丫鬟跟老三家的走的很近？”
白妈妈点了点头，“四姑娘是这么说的。”
或许，过去她忽略了一些东西。
林氏轻声道，“你去打听看看，是怎么个走近法儿。”
“是，夫人。”
“仔细点，别让人听见了风声。”
“明白。”
白妈妈走后，林氏看着外头呢喃道，“以往她的聪明都用在了歪门邪道的小聪明上，如今若是真的肯改过自新，也是好的。”
攸宁那孩子比三丫头还大一岁呢，眼看着就要十七了。
要是可以，她是想早一点了却小女儿的终身大事的。
……
徐静姝不知道她娘跟白妈妈聊了一通，就已经要把她的婚事提上日程了。
这边还跟三姑娘高高兴兴的打闹进了兰院。
青青看见徐静姝先跑进的月洞门，惊了一下。
“四……四……”就跟结巴了似的。
徐静姝狐疑的打量了她一眼，“你舌头怎么了？”
“我……”我这是慌的，还能怎么？
青青对徐静姝是又惊又怕的，差点咬着自个儿的舌头。一抬头，便看见自家三姑娘进来。
“姑娘！”悬着的一颗心放下，青青惊喜地朝三姑娘飞奔而去。
徐静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去会情郎呢。”
“……”
三姑娘没好气的戳了她。
小姑娘家家的，脑子里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呢！
“三姐姐，小芹呢？我想见见她。”
“小姝，那个丫鬟虽然破坏了你那个计划，但你……三姐姐知道你本意不想那样做的，母亲还看着呢，你别打她了。”
三姑娘其实说的很含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