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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面带歉意:“您见笑了。”转头呵斥:“去看看,那边嚷嚷什么!”
忙有人答:“有个女的,鬼鬼祟祟的,赤着脚也不知道在以少车子边上干什么,刚泊车的时候才发现!”
江以鸣听事关自己,凉凉的眼神扫过去,远远地,霓虹灯光掺合着树荫,隐约几个模糊轮廓。
张定平打趣,“刚说什么来着,这不,抢亲的来了!”
江以鸣淡笑着将烟吸了一口。
经理惊出一身冷汗,“把她带过来!”又低斥身后的人,“饭桶!还不快去查下监控!”
两个安保片刻不敢耽搁,一左一右架着清汐,一点不懂怜香惜玉,连拖带拽就将她往前带。
清汐全身细胞都在抗拒,她极力赤脚抵在地上,死也不想以这样姿态出现在江以鸣面前。
眼看着离他越来越近,她恨不能遁地。
大型社死现场也不过如此!
无望之下,她放弃挣扎,掩耳盗铃般将脑袋死死垂下。
两个安保粗鲁地将她拽过去,扔在众人跟前。
清汐膝盖重重撞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痛得嘶了一声。
“以少,就是她!”一个声音响起。
她蓦地止住呼吸,连疼痛都忘了,视线所及,一双擦得铮亮的棕色皮鞋,往上是灰麻西裤,大风吹过,裤脚摆动,显出一双健硕的小腿。
清汐机械地抬起头,看见的便是男人一张棱角分明,五官深邃的脸。
他俊眉几不可见的皱起,看向她时冷漠如斯。
江以鸣站在人群中间,神邸一般,俯睨着她。
她一身质量欠佳职业装,拉扯中,布料已有稍许变形,紧紧包裹着骨感的背脊。大风吹来,她长发翻飞,赤足在地,手指间勾着一双鞋,落魄又狼狈。
视线相对,时间恍若静止。
旋转的玻璃大门,气派的落客平台,四面八方的射灯与聚光灯汇集,黑夜硬生生被撕裂成白昼,一时间照得清汐无所遁形。
不过转瞬,她脸上又转换为与男人周旋时的从容,“以少,张总,真巧啊!”
她泰然自若地爬起身,不忘将高跟鞋放到跟前,也不管脚上污秽,一脚蹬进去,脸上俱是笑意,“不好意思啊,让大家见笑了,站得有些久,脚疼就给脱了。”
她理了理衣服,大方地伸手,“以少,幸会!”
江以鸣视线在她不堪一握的细腰上停留了片刻,两指夹着烟蒂吸了口,明显地不屑。
清汐索性走到张定平面前,“张总,幸会。”
张定平是个老江湖,最善观察人心,跟江以鸣打交道久了,虽不能十分肯定,但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丝牵扯。
他顶着花白的头发,将一身铜臭掩藏得十分隐蔽,看上去随和又凛然。“清小姐,幸会。”
清汐暗自欣喜,忙冠冕堂皇地说起客套话,适时提及此行目的。
一行人是准备换地方砌长城的,张定平道:“小汐啊,这事儿到了地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