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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远一直潜伏在一条横梁之上,等到走廊上已经没人走动,才从横梁上下来,迅捷而悄无声息,慢慢撬开门,几个翻滚已经离床榻不远。
这时候,张子安已经完事,正和妓女同床共枕,说着浑段子,逗得女人咯咯娇笑。
祁天远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但还是惊动了张子安。突然从床上暴起,一脚就把床边试图袭击自己的祁天远踹翻。
祁天远一个鲤鱼打挺翻起,就这样,张子安光着腚甩着蛋,和他还打得有来有回,十几个回合下来,双方见招拆招,你来我往,难解难分。
祁天远知道必须要速战速决,时间一长,只会对自己更加不利,眼见对方手无寸铁,在打斗中亮出双钩。张子安还是太过托大,祁天远双钩先后击出,一钩划破张子安胸膛,一道创口血流如注,直划拉到肚皮。一钩划在咽喉处,但只划破皮肤,不过一条红线。这还是他闪避得极为迅速,否则现在已经横尸当场。
张子安见到祁天远手中雪亮双钩,自己赤手空拳,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祁天远的对手,心中发怵,慌乱中转身到床上取剑。
不过,祁天远不可能给他任何机会,双钩齐出,钩住张子安双肩,往后一拽一拖,张子安一声惨嚎,仰面倒地。祁天远一脚踢在张子安嘴上,张子安下巴顿时错位,叫声也在同时戛然而止。随即,祁天远将双钩一转,相互交错着割下了张子安的头颅。
鲜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淋了祁天远满脸满身,让他看起来更加凶恶狰狞。
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惊动了望春楼的人,很快,老鸨带着一帮打手涌进屋子,只见满地鲜血和一具一丝不挂的无头尸体,床上的妓女也死了,张子安的剑刺进了她的心窝。
窗口大开,外面道路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不仅见不到任何可疑之人。不过,桃源世家大少横死于此,甚至都没留下全尸。桃源世家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望春楼这会儿有得忙活了。
晚上,月明星稀,沐龙门后,泗水河边。
沐龙门掌门段蠡坐在石凳上,手中一杆长长的鱼竿,一直垂到河水中央。人家都是在大白天垂钓,他也算是独一份。
一条鱼上钩,他赶紧抬竿,然刚到半途,鱼就脱钩而去,去时还不忘跃出水面,随即摇头摆尾离开。好像是在嘲讽段蠡附庸风雅,其实钓鱼的技能不敢恭维。
段蠡并不以为然,嘴角一笑,自言自语:“只不过侥幸活得一命罢了,有什么值得欢呼雀跃的,自作聪明会很快成为别人的盘中美餐。”
话落,已无垂钓的兴致,鱼竿一收的同时往后一甩,随即又带回,鱼竿上已然多了一个包袱,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偶尔滴着粘稠的血水。
段蠡将包袱放在边上,头也不回,说:“我听说张子安死了,而且死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