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将她揽在怀里，随口问了句:“在看什么。”
沈霁月笑了笑:“盛小姐的舞台，挺热闹的。”
“羡慕？”
傅止问了句。
沈霁月还没来得及回答，傅止嗤笑了声，漫不经心地讥讽道:“你也配？盛芸练了十八年的舞，即便没有盛家，也不会就这样寂寂无名，沈霁月，你为了二十万都可以跪在男人脚下。”
沈霁月垂下眸。
四年前那个为了二十万走投无路的沈霁月仿佛就在眼前。
当年，她妈妈和父亲离婚，弟弟沈星星跟了爸爸，她跟着妈妈嫁进盛家。
后来沈星星重病，她被盛芸恶作剧关进阁楼，却意外和酒醉的傅止有了一晚。
盛芸和她妈赶来捉奸，伤心欲绝的盛芸不小心将她从楼梯上扯下。
盛芸救治及时，而她再也当不了舞者。
当时，傅止为了哄盛芸，冷着脸不耐烦地打发沈霁月，问她想要什么。
就像是这一切都是沈霁月精心算计。
沈霁月跪在他面前，毫无尊严地要了二十万。
之后盛芸二话不说负气离开，傅止赌气用这二十万换了她四年。
四年里，从学生到沈经纪人，她和傅止最多的接触都只仅限于床第之间。
从回忆里抽身，沈霁月笑着挽上傅止的脖子，甩了甩如墨般的黑长发，整个人贴上他，亲在了他的眼角，笑嘻嘻的：“盛小姐确实厉害呢。”
她撒娇扮嗔的样子倒是挺可爱的。
只可惜，傅止向来双标，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吻上来，一边神色冷淡地说：“你也只有这点本事了，除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拿的出手。”
沈霁月想说，她也挺厉害的，短短一年时间，她成了天盛娱乐的顶梁柱之一。
被她带出来的艺人，各个都能独当一面。
但他吻的很深，沈霁月有些缺氧，头脑混混沌沌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傅止将她松开，慢条斯理地穿衣服，沈霁月才回过神，很快，她耳边落下冷漠的一句:“记得吃药。”
傅止从不留宿。
等他离开后，沈霁月熟稔地从抽屉里取药出来吃，无意瞥见几年前的孕检单。
她盯着上面的八周，愣了下神，恰巧闺蜜苏九安发了条消息过来:
“霁月，你今晚没和傅止在一起吗？这是什么情况？”
下头还有张图片，傅止虚搂着个最近刚火的小明星，态度亲昵暧昧。
沈霁月漫不经心地回了个:“没，他刚离开。”
她感慨了下，这场子倒是转的挺快。
转眼就去了下一家。
沈霁月看向手中的孕检单，忽地生出几分恶劣，她点开傅止的微信，将孕检单拍照发了过去。
“我有了，孩子八周，怎么办？”
傅止很快发了条语音过来，毫不留情：“打了，我不要。”
语音很杂，她隐约还听见有女人嬉笑的声音传来:“p的吧，估计真以为能母凭子贵呢，梦都没醒，凭她也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