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看王爷是不会放过我,还是不会放过你,以下犯上,勾引皇亲,老王爷可比我精明多了。”这些什么王什么王的,总归是跟皇帝沾亲带故。
怎么会允许自家子弟,去找陆娇娇这样的花瓶爬床婢?
陆孺一听这话,一来庶支被这样辱骂,窝火,二来也为自己的事,过不去,当即上去挥拳要大。
几个小厮拦不住,陆南君红了眼,眼看着拳头就要落到陆孺身上。
“南君,回来!”陆璇神色一慌,没想到陆南君会动手,街坊们都瞧着,万不能动手,朝廷注重文官品行,她不能被抓一点错处。
“兄长……可是——”
“南君,他们就是要诓我们动手,如今我们不动手,便是他们理亏。”
陆璇劝过陆南君,陆孺的拳头打了个空,愤愤地看着陆璇。
她不吃这套,便是陆孺再动手打她,她也不会怕,甚至在小厮的护拥下走向陆孺,瞧了瞧他愤怒的神色,当即笑出来。
“我说过,会甩你几条街,如今,你被甩得没影儿了,还要怪我?”
就算放他回去考试,这个满脑粗暴的人,也不过是白白浪费宣纸,浪费考官阅卷时间。
陆孺气不过又要动手,陆璇非但不躲,还笑眯眯地道:“如今我要入殿试,在陛下跟前可是有名字的,我若出了什么意外,你扛得住?庶支扛得住?”
就像陈微之说的,真才实学是根本,没有了这个,多说无益。
陆习陇仔细思索片刻,确实如陆璇所说,当即命令陆孺不要动手,陆孺听到陛下,胆子也没了,悻殃殃地走回去。
“大伯还要拿我怎么样?还能,拿我怎么样?便是我摆了天子的名声,日后多为陛下分忧也算不负于他,而你们,有何凭据?”
她收住笑容,面色很冷,这只是第一步,她还有那么波涛汹涌的未来,又怎么会多费心于这等破事儿。
相比前世,今生这份与生俱来的高职者的自信与妥当,让整个庶支在她面前,不值一提。
陆璇会找到自己看中的东家,投入门下,去做上辈子,不能做之事。
陆习陇倒也料到他这份刁难,冷哼一声离开。
他也不曾想,陆璇真能成为天子门生。
……
科考,国之大事,多少王侯将相,宰辅忠臣,皆出之于此,布衣郎一日登朝堂,寒门子一朝伴天家,殿试,更为人中龙凤,凤毛麟角。
陆璇站在皇宫外,抬眼看了看金碧辉煌,红墙上的琉璃瓦,甚至远处几座角楼,都与记忆中分毫不差。
皇宫,成就她的辉煌,也冷眼旁观她的陨落,从始至终,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她刚踏进去,几位殿试贡生走在她身旁,何等少年恣意。
“请诸位贡生入宴堂。”几位公公走来,平常尖酸刻薄的他们,此时也眉开眼笑,恭恭敬敬。
梁勤帝做了大宴,邀诸位贡生,朝堂大员,考官,还有些贡生家属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