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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太子乃是弑君之罪,要诛九族。
薛金枝便是撇清了与姚谦的关系,她还是寒玉山庄庄主的亲女,庄主作为太子刺杀案中的嫌犯,薛金枝与姚玉麟身在九族之内,并不能幸免于难。
薛金枝亦是个狠人,她为了脱罪,将一封书信交给了太子。
然后,端坐堂后的七皇子倒台了。
20.
薛金枝与姚玉麟归家的那日。
我与赵清许和离。
在族老的见证下,翌儿从威远侯府的族谱除了名,姚玉麟改姓为赵,堂而皇之地写在了嫡子那一栏。
正妻自然也改成了薛金枝。
薛金枝紧紧地揽着站立不稳的赵清许,终于在我面前昂起了头。
我与翌儿去了我陪嫁的院子。
五进的院子,自是和侯府比不得,只住下我与翌儿两个主子,却也宽敞得很。
刺杀案了结后,翌儿开始在家中读书,他离开勋贵之家,不能在朝堂荫官。
他婉拒了太子的举荐。
与太子长谈后,他决定科举入仕。
京师的贵夫人们并没有与我断了交情,时常下帖子邀我赴约。
她们说笑间,也曾拍着我的袖子感叹。
还以为勾住威远侯的是个家养的小狐狸精,却不想是个江湖出身的美艳野狐。
本事竟是这般大。
听闻这些,我并不多言,只淡漠浅笑。
也有明白的夫人悄悄嘀咕:「饶是七皇子有罪,被她一个嫌犯余孽拉下马,威远侯府岂会在陛下那里落着好?」
不久后,赵清许上旨请封姚玉麟为世子的折子被陛下驳回了。
赵清许曾急赤白脸地找到我门上,质问侯府账上的几十万两银子的去向。
水苏木着脸拿出施粥捐衣的账本,一把扔到他脸上。
「若非夫人有这等善举,小公子岂能全须全尾地回来?侯爷,您说是吧?」
赵清许气得直哆嗦,僵着手脚气急败坏地叫骂:
「宋知非,你就是个毒妇!」
我从院内出来,舒爽地看着他现在这般落魄的模样,突然低声问他:
「赵清许,你猜,玉叶楼内的青石路是如何结的冰?」
赵清许脸色剧变,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你既然想要我们母子的命,就是不知我们的回礼,你能不能承受得起?」
赵清许的脸色乍青乍白,他像是瞬间想通了所有的关节,眸色惊骇,陡然喷出一口血来。
软软地倒了下去。
21.
赵清许的中风之症加重了。
他被侍卫抬回家后,已是双目翻白。
饶是太医来得及时,他此后余生,唯有一双眼睛能够转动。
知道这个消息,我通体舒泰,临亭照水,当即浮白三大碗。
翌儿于檐下看了会儿枝上漏巢,便神色如常地回房读书了。
酒醒后,我微微怔忪,嘱咐水苏:「把咱们的人都撤回来吧,以后,咱们和他赵清许就再无干系了。」
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苦果就该他们一家人自己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