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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重到几乎让人忘了今日只是纳妾。
豆大的雨滴劈头盖脸的砸下来,林逾静呆愣愣的看着窗外,忽然很想饮酒。
这般想着便也就这般做了。
杯酒入口,许多前尘往事忽的就清晰起来。
“逾静,你也知士农工商,商女最是卑贱,如今朝野上下皆知我的夫人是个商家女,你让我如何自处?”
“她是镇国公家的嫡女,自小便是娇宠着长大的,与我做妾本就是委屈了,如今这主院,便当是补偿罢。”
可当初赵简求娶她时,不过是个家徒四壁的穷书生,若非娶了她,连进京赶考的银两都拿不出来,如今又有谁补偿她呢。
不知过了多久,壶里的酒少了大半,林逾静晃了晃酒壶,正准备再斟一杯,却忽然听到院子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似是有重物落地。
院中伺候的人一早就去了前头帮忙,如今这院里只她一人,凭借着酒意,林逾静没有撑伞,淋着雨出了屋子,仔细一看墙角似是有道黑影,走近一看,却是一个年轻男子。
四目相对,那男子咧嘴一笑,雨滴从眉眼处落下,划过喉结,落进了衣衫。
“姐姐可否收留我一晚?”
林逾静歪着脑袋,温温吞吞地开口道:“妾身已是有妇之夫,公子自重。”
原以为这般说了那人便会离去,却不料他丝毫没有惊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姐姐这般姿容才貌,自该是众星捧月才是。”
太久没有人这般夸赞过她了,林逾静一时间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怔愣间,隔壁的新娘子似是终于进屋了,恭贺声嬉闹声由远及近,一声一声地闯入林逾静的耳中,刺耳极了。
酒意仿佛在这一刻才终于上了头,林逾静低头看着墙角虚弱的男人,脑子里昏昏沉沉,钝的厉害。
隔壁又传来了声音,是喜婆谄媚的迎接声:“大人您可算是来了,夫人可等了好一会儿了。”
呵,夫人,孟舒一个妾,也配的上这个称谓?
林逾静听见赵简带着喜意的声音,听见隔壁的门开了又关,听见门外丫鬟打趣的声音。
一个月前还是恩爱非常的夫妻,如今隔着一堵墙,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林逾静呆愣愣地盯着隔壁的方向,心中突然涌现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赵简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