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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都。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炸在耳边,宋若词却一个人醉醺醺抱着酒瓶子坐在酒吧的角落里,发丝凌乱地覆在脸上,双眼已经哭到红肿。
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了,今天却让她听到了他用这么平静残酷的口吻在谋划着她生母留下的遗产。
一想到他说这话时那种轻蔑的神情和不屑的语气,她心脏上的经络就被暴力拉起,狠狠扯断……
他让她,情何以堪?!
她才不是什么病秧子,只是身体一直不好在常年喝着调理的中药而已。
宋若词放下酒瓶,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她要找个人问问,自己到底哪里不好!
酒后的视线一片模糊,她歪歪扭扭地走了不知道多久,脚一崴,不小心推开了某个包房的门。
在她进去后,门又自动闭合了。
房间里非常安静也非常昏暗,但能隐隐看到沙发上坐了一个人。
他看着异常高大,侧脸都被黑暗隐去,只能看到那幽邃的轮廓……
她努力想要看得更仔细一点,酒意却再次上头模糊了视线,但对方只有一个人,应该会欢迎她去聊天不会嫌烦。
想到这里,宋若词跌跌撞撞地加快了脚步,可刚到对方跟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咚地一声就扑进了他怀里。
脸不小心贴到了他的胸膛上,这男人体温怎么这么烫!
灼热的呼吸瞬间将她笼罩,他胸膛剧烈起伏,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滚!”
“……”
连陌生人都可以对她这么凶?还有没有天理了!
宋若词发狠似的扣住他的衬衫,像兔子一样钻进他怀里,“我不走!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我——”
……
在沙发上安睡一直到晨光初露,常年的生物钟让池君寒准点醒来。
他迅速坐起,幽邃的黑眸往旁侧淡淡一扫。
但,人呢?
只有黑色的沙发皮垫上孤零零地躺着一枚粉色的木兰花珍珠耳钉,连它的主人是谁,长什么模样,他都不得而知……
……
宋若词根本不敢开灯去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样子,她也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酒吧的,在那种嘈杂的地方,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
继母王慧芝坐在客厅里,见她一进来立刻上前嘘寒问暖,“哎呀,跑哪儿去了?这天都快亮了还不见你,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到出门的吉时了。蒋家也快来人接亲了。快上去准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