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
“或许……一线。”
黄炳义眼神始终盯着脚前方第三块砖的地方。
旁人看不出什么端倪，他的中衣早已湿透。
他当初就不该在宫里喝醉，更不该被夏阿蛮捡走！
“知道了。”李贤揉了揉眉心，“小六子，替我送黄太医。”
“谢宁王殿下！”
黄炳义先跟着小六子到隔壁开药，再被送出门。
小六子刚回来，又被王爷派去请家里的驻医。
驻医给的答案更加明确，夏阿蛮今生绝无怀孕的可能！
李贤坐在夏阿蛮身边，盯着她昏睡的美颜，不知为何突然涌起一股深深的愤怒感。
他那么努力……做的全是无用功！
夏阿蛮睁开双眼，对着上方青蓝色的承尘发呆。
“醒了？”
李贤抱着肩膀，脸色铁青的看着她。
他在迁怒！
“王爷，没去参加茶会吗？”
夏阿蛮转头，看了眼李贤，还有旁边躬身站着的小六子。
“茶会没有你重要！”李贤伸手顺了顺她鬓边的乱发，“刚才我请黄太医来看你，他说你这辈子都难有孕。”
他盯着阿蛮的眼睛，希望从里面看到震惊，亦或是悲戚。
“我知道。”
夏阿蛮的平静让李贤愤怒。
“你知道自己不能有孕！”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进王府？”
“我现在可以走？”
夏阿蛮极力隐忍，眼底的欣喜还是被李贤捕捉到了。
现在他更生气了！
“走？”
李贤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虚弱的小脸儿，一腔怒火不知该如何宣泄？
“你是怎么知道的？”
伤人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脱口而出。
他期待她是有苦衷的，他想给自己一个原谅她的理由。
哪怕是欺骗！
“王爷，我美吗？”
夏阿蛮缓缓起身，单手撑着半坐在床上，虚弱的好似随时都能倒下去。
“美！”
李贤语气不好，手却诚实的把引枕垫在她身后，让她能坐的舒服些。
旁边的小六子嘴角抽了抽，王爷对上阿蛮姐姐就是纸老虎。
他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就没见王爷伸手伺候过谁。
“在那种环境下，美……就是原罪。”
夏阿蛮低垂下眼眸，神情似有几分落寞，又有几分释然。
她无需讲太多，李贤也会去查。
刚到宫里的时候，她还是几岁的娃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