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慢聊!”
边说边拉着犹自在引颈就戮状态不可自拔的沈维扬,落荒而逃。
眨眼,偌大的厅里便仅剩了两人。
茶雾氤氲,茶香缭绕,铺陈一室清幽。
季煊倾身,拍了拍苏念晗的肩:“白享逸这小子向来口无遮拦也不羁惯了,你别往心里去。沈维扬自小便在军中长大,这辈子称得上是有过接触的女子怕是除了母亲和乳娘之外,再无旁人。所以你……”
苏念晗苦笑摇头:“莫非王爷当真以为我会跟他们计较不成?况且此事说来,也都怨我太过大意糊涂。”
季煊终是忍俊不禁:“不过我还真是想不到,心细如发明察秋毫的仲卿,居然会摆下这么大的一个乌龙阵。”
“初见时看她一副男孩打扮,就先入为主将其认成了男儿身,她也从来没有反驳澄清过,任凭我把她当做小子来养……况且这几年来,我日日早出晚归甚至晨昏颠倒,与她相处的时间便少得可怜,更加没有工夫去留心什么异样之处。”
“倒也的确不能全怪你,这么多年这么多人,不是全都没有察觉出有何不妥么?要怪,也只能怪悠儿的言行举止太像男孩子了,简直毫无破绽。”
这句安慰之言,却让苏念晗愈加郁结,一声长叹:“但她这样可怎生是好,将来要如何找婆家啊……”
季煊笑了笑,又略略沉吟了片刻,而后淡淡道了句:“明日我去户部和吏部一趟,将悠儿的身份先改过来。至于别的,她年纪还小,慢慢教便是了。”
苏念晗忙站起,施了一礼:“微臣多谢王爷!”
大梁有定例,常年跟在官吏身边的人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也要登记在册。
所以诸如过了七八年才发现自己的徒儿被弄错了性别这种匪夷所思的荒唐事,若非掌管户、吏两部的季煊出面压下,当事者因此而丢官坐牢都是有可能的。
况且,苏念晗刚刚平步青云的入职了丞相府,掌管相府所有往来文书并负责记录一应会议概要,官衔虽不大位置却颇为重要。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盯着,一点小差错便有是万劫不复。
而皇三子季煊与丞相除日常公务外向无往来,此番为了相府之人亲自出面,怕是会立时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