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袖子朝我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伊稚邪的穹庐。
伊稚邪正在研究地图,见我和中行説来了,头也不抬的说道:“先生有话请讲!”
不愧是伊稚邪,他早料到了我会找中行説当说客!
我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中行説,只见他朝伊稚邪拱了拱手,回道:“大单于,赵信原本是匈奴人,当年逃往汉朝也是迫不得已。他天生神勇,用兵奇特,是个难得的将才。而且赵信在大漠生活过二十多年,他对大漠的情况可谓了如指掌,若为大汉所用,势必对我们不力,但若能归为己用,岂不是一件美事。正所谓‘千金易买,一将难求’,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更何况你还帮他报了杀父之仇……”
中行説洋洋洒洒说了半天,我在一旁一顿感激涕零,只是一个劲儿的猛点着头。以前总是嫌他啰嗦,可是这次,我却巴不得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很清楚中行説在伊稚邪心目中的分量和地位,这些话正是我想跟伊稚邪讲的,但它们从中行説的口里说出来,效果定会数倍于我。
伊稚邪朝着中行説会心一笑,转过身来对我道:“阿塞朶,我答应你,只要赵信诚心归降,我不但不会杀他,还会加以封赏,但你要记住你曾答应过我的事!”
我肃然道:“一言为定!”
刚走出伊稚邪的帐门,腿下便一软,幸得塞雪一把搀住了我,我才发现自己心里有多害怕,之前的镇定自若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如果伊稚邪不放过阿哥,我又待怎样?
正思量间,我听得中行説和伊稚邪嘀咕了几句,他们估摸着我该走远了,所以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我朝着塞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仔细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中行説道:“大单于,塞朶居次虽有天赋,但她并不适合……”
伊稚邪立马打断了他,道:“这个我也考虑过,比起阿塞朶,兰珞心思缜密,而且极富心机,是个难得的苗子。但你也清楚,很多事情只有阿塞朶才能做到,而且连你都觉得她不适合做奸细,你们汉朝的那些皇帝大臣们又怎会怀疑她呢?”
“您的意思是?”中行説略微讶异的问道。
伊稚邪道:“陵翁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