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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考场的唯一凭证。
昨天因为闹了梁少爷那一出,京畿府没有去成,所以林予墨跟宋竞川今天赶早来了,却在府衙之外遇见了熟人。
那人一身干净的玉色儒衫,面白吊稍眼,身量清瘦,一看见林予墨,便十分不善地哼一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林解元来得还挺快,可向你先生问明白会试该怎么考了?”
他叫贺鹏,是林予墨在长安府学的同窗,之前一直是学里的头名,自林予墨进府学后他就屈居第二,是以一直看她不爽。
林予墨知他本性尖酸懒得理会,自顾站在另一边。奈何贺鹏嘴碎,死皮赖脸跟了过来,阴恻恻在她耳边道:
“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我等十年寒窗苦读唯有走上仕途才能一展才学抱负,林解元年纪尚小只怕还不懂这个道理。
“你的确有些才华,但更该脚踏实地,而不是贪慕浮华虚荣博个少年进士的风头。
“进士之身虚等两年,你以为以你之能,还会有人记得你这个贫寒出身的少年才子?切莫狂妄自大,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未及十六不入仕,贺鹏这话虽有道理,本意却不是为她好,不过是习惯了抓住一点子机会就教训她,林予墨才不吃这一套。
“贺同窗说得极是,可是贺同窗十六岁之时也曾说出‘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之语,我虚岁十五,尚且轻狂又有何不对呢?”
贺鹏刷的脸一红。
府学有个德高望重的岑老先生,祖辈甚喜清谈,排斥官场,到了岑老先生便干脆不入仕了,整日寄情山水采菊东篱。
贺鹏为了在他的课上拿更好的成绩,便说了些迎合的话,讨得老先生极喜欢他,不曾想倒叫林予墨给拿住了话柄。
他脸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咬着牙道:“林解元当真是伶牙俐齿得紧,跟着燕先生多年你就学会了耍嘴皮子?”
“我学会了什么,贺同窗还没讨教够吗?”
贺鹏又噎住了。
林予墨斜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贺鹏这人啊,无论考试还是打嘴仗从来就没赢过她,偏偏就爱上赶子讨没趣,输了又记仇,去年两人还打了一架。
贺鹏还想说什么,却见负责核对的文吏叫了一声“江州府”,一群江州府的书生就要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