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学不好,于是愈发自卑,学习时更是自暴自弃,最终花费了一年时间才堪堪达到老师要求,中间参加各种宴会时,闹了不少笑话,惹得父亲心生厌恶。
不过这一次,丢脸的是谁就不好说了。
沈归荑看向沈筱芸,脸上是崇拜之色,“姐姐从五岁便开始学习,想来这一首琴艺应该学的出神入化了,妹妹愚笨,不知姐姐可否赐教?”
闻言,沈筱芸微愣。
沈归荑和她想的反应不一样。
而且这首曲子……
“芸儿?”
黎听雪见她不说话,疑惑。
对上黎听雪视线,沈筱芸不得不应下,“好。”
沈归荑起身,让出位置。
沈筱芸磨磨蹭蹭的坐下,抬手于琴面,好半晌才开始拨动琴弦。
琴音不过刚起,琴师便微微蹙眉。
过半时,琴师欲言又止。
待一曲终了,他忍不住开口,“大小姐,您琴艺许是未曾勤加练习,有些生疏了。”
这话说得委婉,可在场人谁听不出其中意思?
沈筱芸的琴艺,不行。
“大小姐,方才您起手不对,中间又落了好几个音……”槿嬷嬷身为黎听雪的奶娘、府中老人,却没甚顾忌,说话直白,“您这曲子弹得,不如二小姐。”
沈筱芸脸色难看。
槿嬷嬷这话,就是在打她的脸。
可她反驳不了。
沈归荑仍是一脸无辜,叹了口气,“许是姐姐近日心疼我摔了那簪子,没有心思多加练习,才如此。是我的错,娘亲可莫要说教姐姐。”
“她自己疏加练习,与你何干?”黎听雪神色微冷,瞥了一眼沈筱芸,淡淡道:“既是生疏了便说出来,日后好生练习便是,何必逞强。”
丢脸。
余下的话,黎听雪没说,在场人却是都懂。
沈筱芸只觉得又是一耳光落在自己脸上,疼得厉害,可她也只能垂首应下,“娘亲,芸儿知晓了。”
她行礼离开,“芸儿这就回去好生练习。”
临走,她看了一眼沈归荑,眼底都是怨恨。
沈归荑当没看到。
这不过是开始罢了。
前世沈筱芸给她的委屈,今生,她会一点、一点,加倍还回去!
却说沈筱芸回了自己院子没多久,就命银杏邀请了闺中好友前来“探讨”琴艺。
闲谈间不免会提起沈归荑这个刚回府的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