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深夜，直到水杯空了三次，俩人终于清了清嗓子，进入了梦乡。
次日，林晨晨还是决定先找李牧言谈离婚。
打了个电话给许政安，对方打着哈哈，“李总约了人谈事，今天恐怕没时间见您？”
林晨晨想了下李牧言约人谈事的几个场合，说：“高尔夫球场，还是在会议室？”
许政安担心她闹事，脸不红气不喘地鬼扯：“当然是在会议室。”
“哦，那就是在高尔夫球场。”
许政安：？？？
“许秘书，我劝你把区号告诉我，我安安静静地进去找人，要不然，我大声嚷嚷着找李总，画面可能不是很好看。”
“太太……”
“我挂了，房间号发我手机。”
说完，她直接挂了。
呵，小样，我治不了李牧言，还治不了你这几个狗腿子？
她转身回去，简单吃了早餐，又拜托甄温柔看着一点林宸，这才出门。
李牧言常去的高尔夫球场消费极高，对会员的审核也很严格，林晨晨并没有会员卡。
林晨晨到了门口，本想让许政安来接她，结果那狗腿子发了房间号给她，然后就不回消息了。
这是笃定她进不去。
她也不着急，坐在车里等机会。
不多时，十几辆顶级豪车停在了门口，车上走下来十几位富家公子哥儿。
林晨晨瞅准时机，快速下车，跟在了这行人后面。
她懒散地看着手机，仿佛是掉队的成员，到了门口，侍者看了她一眼，还犹豫着要不要拦，她已经挺直背脊走进去了。
一进门，她前面的一群人忽然就停下了脚步，因为领头的人往后看了过来。
林晨晨不慌不忙地接住对方的视线，顺便打量对方。
男人很年轻，穿着一身休闲服，戴着墨镜，懒散地抄着手，往她这边看着，唇角勾出弧度，“蹭到我头上了？”
林晨晨也不见外，略一鞠躬，“江湖救急，多谢。”
说完，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她身后，顾西城摘了墨镜，挑了挑眉，问一群人，“她谁啊？”
众人也不认识。
只有一人，悄悄走出来，说：“哥，你这几年不在国内，不认识她，她就是李牧言娶的老婆。”
顾西城闻言，脸上冷了一下，随即倏地笑出声，饶有兴味道：“有点儿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