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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的真实感。
“是啊,以前的邮局大楼,重修后成了大商场。”
她的话刚落地,就有个提着购物袋的曼妙女人走了出来。透明的袋子里装了两颗白菜和三根大葱。
我目送着陌生女人走远。
奶奶去世我没有哭,回到阔别十年的家乡我也没有哭,但是此刻站在冷清的商场门前,我不禁潸然泪下。
往昔的痕迹荡然无存,那些血腥的、惨烈的画面终究被平淡如水的生活场景取代了。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这栋大楼底下,埋葬了二十余人的可怜灵魂。
我恨透了人类的健忘。
徐书记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吗?”
我揩揩泪,说:“还好。”
她又说:“其实该买束花来的。”
“我妈妈不喜欢这些。”我说,“走吧,去千人坑。”
站在千人坑前默哀几分钟,我们心情沉重地离开。
徐书记说:“我两点上班,你在哪儿歇脚,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我说:“我住在宜馨宾馆,您去上班吧,不用管我。不过您知道贾姨住哪儿吗?”我差点忘记了要找贾姨的事。
“贾仙蕙?”
“是。”
徐书记给我指明了道路,我们就此分开。
但她对我这个人估计没有信任力了。她走出几十米远,又气喘吁吁跑回来强调道:“记住了,我晚上来找你。”
我说:“放心吧,我不会走的,我奶奶还没葬呢。”
过了桥,我来到贾姨家门前。
贾姨不住规整的安置房反而自个儿在靠山的这头修建一栋房子,让我很是吃惊。
我敲了几下紧闭的大门,里面没有动静。
我再敲,隔壁屋前坐着晒太阳的女人忍不住开口道:“别敲了,他们带儿子去县医院看病了,家里没人。”
贾姨又生了一个孩子?还是收养的?
我问女人:“请问您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吗?”
“不知道。”
“谢谢。”我决定明天再过来。
徐书记下班至少要五点半,我回宾馆房间睡了会儿。
醒来,我把奶奶的骨灰盒从背包里捧出来。抚摸着两壁精巧的雕花,我用哀伤的口吻道:“现在你离他们很近了你知道吗?”
过了会儿,放下骨灰盒,我打开手机。
祁乐有发消息来,问我:“你在哪儿?”
我回道:“我奶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