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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后退一步,低下头,压下心底的异涩。
当了裴敬之三年军师,她知道他不喜欢多问。
裴敬之似有察觉,抬头看看了江杳杳一眼,皱眉:“你不适合穿白色。”
江杳杳心头一刺,下意识想到了总是一袭白衣,弱柳扶风的白梦浅。
“那我现在就去换。”
说着,江杳杳准备离开。
“等等!”裴敬之叫住了她,“先伺候我沐浴。”
说完,他径直往隔间走去。
江杳杳踌躇几秒,跟了上去。
两人站在浴桶旁,江杳杳熟练地替裴敬之宽了外衫,脱去里衣,视线在触及男人精壮的胸膛时,忍不住红了脸。
裴敬之见状,慵懒勾唇:“又不是第一次伺候我,还没习惯?”
是的,裴敬之知道她女扮男装。
她不仅仅只是裴敬之的军师,更是悄悄同他做尽了夫妻之事。
江杳杳咬着唇没有说话,拿着衣服转过身去。
身后传来入水的声音,江杳杳低头看着手中的里衣,微微攥紧了手。
只见里衣的领子上,有些一抹嫣红,是女人口脂的颜色。
什么样的亲密动作能让口脂蹭到里衣上呢?
江杳杳不敢深想,她的身份也让她不敢有任何的质问。
三年前,她顶替去世的兄长江少城的身份混进军营,被裴敬之发现,按照律法,她所作所为乃欺君之罪,按律当斩。
裴敬之留了她一命,已是仁慈。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一天爱上了裴敬之,发现时已经无可救药。
江杳杳压下心口酸胀,走到床边熟练铺床。
不多时,身后传来脚步。
只见裴敬之在床边坐下,淡漠的嗓音透着无法拒绝的语气:“明日起,你不用再来了。”
江杳杳神情一滞,有些错愕看向他:“为什么?”
裴敬之冷峻的脸难得露出一丝柔情:“我已为梦浅赎身,不日我们就将成婚。”
话音刚落,江杳杳脸色瞬间苍白。
裴敬之扫了她一眼,却吩咐:“一个月后你离开军营,辞呈我已经为你备好。”
话入利刃,刀刀正中江杳杳的心口。
“就因为你要和白梦浅成亲,所以就要把我赶出军营?”
江杳杳声音微微颤抖,手也攥得更紧:“裴敬之,我们这三年的相伴……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她终于鼓起勇气问出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