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瞎跑乱晃,快滚回家去......”
从田地里干完活归来的大人们,只要看到自家孩子满河街瞎跑,都会用这样的话语来吼他们。初始起效。久了,这些孩子们也就耍皮了,不顾大人的呵斥依旧到处瞎跑,时常还跑到岩泊渡的大小河沟子里捉些不常见的小虫子、蚱蜢或者癞蛤蟆趁大人在田间休憩乘凉的当头,放进他们的帽子和茶壶里。
听几个德高望重且快要谢世的老人们讲:最开始这里并不称岩泊渡,只是一条沉寂无名的荒野河沟叉子。河流不宽河道却很长很深,一年四季常绿常青从未断流过。当时的人也觉得很奇怪,不信邪,非要去一探究竟。后来,在多方的聚集撮合下形成了一个不足三十人的队伍,跟着河流往上游溯源,目的便是找到河流的源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有人陆陆续续的返回来,说是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山越来越茂,林也越来越密,豺狼虎豹的吼声从近旁传来,骇人心骨。一年后,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丁回来,其余人皆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些无恙回到岩泊渡的人里面,绝大多数开始一反常态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对过程里发生的事更是丝毫不提,每天只是一个劲儿感叹:五百里啊,鞋都磨穿了,腿都走断了,还没看见个头!
有人散播谣言,吹来了风,说是岩泊渡的老祭司们要求他们这么说。或许是为了从表面上打消一些人的顾虑,快要谢世的几个老人派人暗地里从山那边请来了四位祭司。祭司告诉岩泊渡人,探寻源头的人永远也回不来了。他们在长途跋涉中感染了风寒,染上了不可救治的瘟疫,是老天的旨意,强求不得。而后,又将几个散播谣言的青年汉子捆捉了起来,不由分说的一一掌了嘴巴。
“这条神掌管下的河流,今后,可容不得亵渎和质疑的声音。”
底下喧闹沸腾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却依旧有人在犯嘀咕:“怎么老是犯瘟疫染风寒,天意难道真如此?”
眼前这个地方这条河流依旧缺个名字。颇有威望的几位老人、祭司们以及十几个代表在几经联合商榷毫无办法的情形下,只得照眼前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