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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您说来,老丈当是关尹子的高足了?”
“高足不敢当!”老者淡淡一笑,“关尹子晚年,收徒二人,一是老朽,二是师兄王栩。恩师仙游后三年,师兄出山云游,结舍于云梦山鬼谷。老朽割舍不下先师故舍,栖居于此!”
得遇真人,公孙鞅激动不已,伏身叩首:“前辈在上,受晚生一拜!”
寒泉子将他扶起:“客人躯体尊贵,叫老朽如何承受得起?”
公孙鞅起身,略怔:“晚生不过一介书生,前辈何来尊贵之说?”
“呵呵呵,”寒泉子微微一笑,“客人是谁,已经写在脸上了,大可不必虚饰!只是客人眉心黑气郁结,想是有大事淤心!”
公孙鞅叹服,拱手:“前辈慧眼,晚生叹服!”
“客人可否随老朽草堂说话!”
寒泉草堂里,几个弟子模样的人席坐于地,各入冥思。寒泉子引公孙鞅穿过两间屋舍,步入后堂,分宾主坐定。一个年轻弟子走进来,倒上茶水,退出。
事已至此,公孙鞅也就不再矜持,向寒泉子亮明身份,将孟津朝会之事约略陈述一遍,末了说道:“魏侯发起孟津之会,意在谋秦。晚辈力主君上赴会,屡次劝谏,君上不听。若是不出晚辈所料,魏侯必于近日伐我。眼下秦力虽可一战,但要取胜,并无把握,抑或玉石俱焚。果如此,于国失去收复河西的良机,于民则是一场浩劫,因为战场是在秦境。近日晚辈心中苦闷,听闻有高士隐居于此,慕名而来,果然幸遇前辈!”
公孙鞅如此这般说了半天,寒泉子脸上始终挂着笑,神情似听非听。公孙鞅意识到是自己在唱独角戏,赶忙打住,拱手道:“晚生不才,乞请前辈赐教!”
“呵呵呵,”寒泉子笑道,“观大良造气色,之所以苦闷,是因为志郁神昏。寒泉之水可醒神志,大良造要不要试试?”
“这……”公孙鞅怔住,不无狐疑地看向寒泉子。公孙鞅不辞劳苦地赶到此地,并不是为了求泉醒脑的。寒泉子这般说话,明显是在敷衍。
然而,如果是敷衍,他为什么又将他引入此室呢?
“舍人!”寒泉子却是不管这些,朝外叫道。
方才沏茶的年轻弟子闻声走进,躬身望着寒泉子。
“接盆泉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