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脸上,见他眼窝青黑,应该是熬夜的缘故,知道他没撒谎才说道:“那走吧。”
被封的李府已经没了几日前的热闹和忙碌,除了挂在飞檐上的白绫和纸灯笼,剩下的就是因为饥饿来此处觅食的野猫。
许念看着眼前的荒凉,跟着小差役朝李府大堂方向行径。
二人还没到门口,里面便传来哭天喊地的声音。
“世子老奴冤枉啊,这事儿老奴是真的不知道啊,算计主子的事情就算给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啊。”
“那王管家的意思是,我家世子冤枉你了不成?”
“这...林侍卫说的哪里的话,老奴怎敢妄言说世子,但是世子如何也是皇上亲封的提刑司,若是真的冤枉了好人被旁人诟病...”
“大胆!”
...
许念刚进到大堂便看到偌大的房间内跪了一地的主仆,除了方才连连喊冤的王管家和跪在他身边默不作声一副老实人样子的乔富,就连顺安县衙门的宣县令也在其中。
她抬眼望着坐在高堂太师椅上,惬意品茶的商知渊,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哪里有提刑司应该审问犯人的架势。
更何况这里是李府不是衙门,直捣黄龙的抓人,这男子的行事作风也太猖狂了些。
不过...
她垂眸勾唇,也拜他这脾气,这案子看来是要结了。
“念儿。”
在许念刚进到大堂的时候,商知渊已经注意到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碗,一手惬意的敲着桌子,扬眉道:“你说说,本世子可是冤枉了王管家?”
说着,商知渊给站在身边的林堇示意。
林堇意会,走到许念身边,把袖间的一封密函递了上去。
许念接过在周围人紧张的眼神下快速浏览。
当她把信笺读完之后,烟波般的眸子在宣县令,易师爷身上转了一圈,最终落在王管家身上。
她薄唇轻抿,说道:“世子可知道杜鹃这种鸟类?”
商知渊扬眉,配合道:“听过,可是这和李府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许念笑了笑,道:“大部分鸟类的繁殖都是筑巢,下蛋,孵化,可是杜鹃不一样。”
“哦?如何不同?”商知渊似乎来了兴致,一手托腮听得样子还挺认真。
“杜鹃不会自己搭建巢穴,为了哺育下一代,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