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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保养得宜的手。
“您看我手上的茧子和疤痕,就知道我并不是养尊处优的人。以父亲的担当,就算知道了慧棠不是亲生都能容得下,若我真是什么外室女,父亲又怎么会让我活的那么艰难?
“况且父亲是当朝宰相,是皇上的肱骨之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真要喜欢什么女子,又何必养外室,直接带回家来又有谁拦得住?他着实没有必要说这种谎话。
“夫人既然暂时不能接受我,我可以等您接受,我也愿意与慧棠好好相处,求您千万不要冲动,一时气话反倒伤了您与父亲的感情。”
徐盛棠生的本就漂亮,又十分瘦弱,一番哭诉之下已叫满屋子女眷都湿了眼眶。孙氏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泪水满布的小脸,手中握着她粗糙的手,对她的话也信了几成。
何况她说的话,着实不讨人厌,尤其是最后一句。
孙氏眼角余光看着面沉似水的徐槐远,心想:这会子若是徐槐远能给我个台阶下,那这事便暂且罢了。
可是徐槐远却因听了徐盛棠的一番话心生怜惜,回想起梁城饿殍遍野的惨状,再想徐盛棠近六年来的经历,心疼和愤怒立即充满心头。
这段日子,他已是够焦头烂额了!
两国战乱数年,大燕已呈落败之势,如今大周的兵马大元帅,正是当年他设计除去的北冀护国将军越中正的遗腹子越影。
越影,表字之曦,时年二十有二,因越中正平反后追封“忠顺亲王”,他承袭王位,江湖上都称呼他“小王爷”,乃是大周建国两年来唯一一个异姓王,十分受民众追崇,据说他十四岁时便追随大周天子林淮序揭竿而起,反对北冀暴政,如今在军中威信颇深,调兵甚至用不着兵符,他越影往军前一戳就是兵符。
他虽年轻,征战沙场至今已有八年,以兵法诡谲,心狠手辣著称。当年越中正被北冀皇帝判了磔刑,生生片掉了满身血肉喂狗,越影便也是这么为父报仇的。那些诬陷残害过他父亲的前朝大臣,被他亲手剥皮凌迟的就有三个,没有亲自动手的不知凡几,据说午门外地上的血迹多少人用水冲刷了三天三夜,那股子血腥气都散不去。
而他徐槐远,却是当年动了离间计的“罪